家宴结束后,陈敬洲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各项公务上。
周末与好友在茶楼碰面,聊起了他前段时间接触的那三位老总。
沈述一边剥橘子,一边懒腔懒调的说:“这种货色你随便给点蝇头小利,他们就唯你马首是瞻了…”
陈敬洲默不作声的点上了一支烟。
沈述又道:“但陈清野不是陈其东,按理说不会蠢到这个份儿上,跟这种人有生意上的往来……别是故意扔给你的烟雾弹吧?”
“我想过这个可能。”陈敬洲吐出一口烟,垂着眼眸慢条斯理地掸落了烟灰。
那烟没再往嘴边送,手搭在茶台上,指尖有节奏地轻点了两下,思索着说:“不过,他从小行事乖张。跟那三位谈合作,虽然风险极高,但剑走偏锋的情况下,收益往往也是超乎预料的。”
陈敬洲顿了一下:“只见过一次面,有些事还不能完全确定,后续我会再接触看看。”
一旁陆立言给他添了茶,抬起手推了推眼镜,想起什么,开口道:“我最近在圈子里听了点小道消息。”。Ь。
“陈清野去年在南城那个项目,不是出事故死了不少人,听说有事故家属又找上了他…”说到这里,不禁感叹的摇头,啧啧道:“这可怜人呐,也有可恨之处,贪心不足的结果,兴许就是把自己也送上西天。”
话音一落,伸手拿过了沈述刚刚剥好的橘子。
“诶?”沈述懵了一下。
自己手上空空如也,陆立言却一瓣接着一瓣的往嘴里扔橘子。
像挑衅似的。
沈述气的骂道:“你贱不贱?”
陆立言一手拿着一瓣橘子,朝他耸了耸肩。
“……”
沈述继续剥橘子。
又抬眸看了眼坐他对面,若有所思的陈敬洲。
猜到了他大概正进行着一场严谨的头脑风暴。
不禁有些担忧,怕他天天这么深思熟虑的,脑神经再支撑不住爆炸了。
于是,递上了自己的一半橘子,非常认真的劝道:“我说你还是放松些好,别一直紧绷着一根神经,哪天再把自己给绷死了。”
陈敬洲:“……”
沈述又聊起了自认为轻松点的事儿:“成天跟陈家那帮狗东西勾心斗角也就算了,家里那位也不消停,又要造反了?”
边上陆立言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一脸八卦的望向好友。
两个人的眼睛,炯炯有神盯着陈敬洲。
沈述笑嘻嘻的:“我可听说了,周焰在滨海找不着工作了。”
“他苏河湾那房子,月供可不低啊…虽说跟了温静楠几年,可也没捞着什么钱啊。”
“他一穷二白的出身,这么下去,用不上半年,存款耗个精光。不得站在中恒大厦顶楼,嚷嚷着你把他往绝路上逼,然后在你面前跳楼自杀啊?”
周焰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温家这座靠山。他自己斩断了后路,现在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陈敬洲顾念着许迎,没把周焰往死路上逼。他只要识相点,离开了滨海,那便万事大吉。
陆立言也说:“树挪死人挪活,周焰的能力也不差,干嘛就非得赖在滨海了?”
“你懂个屁!”沈述茶台下的脚,照着陆立言小腿,报复性地踹了一下!
然后,为自己的聪明特骄傲的说:“人是为什么回来的,能轻易走么?”
说话间,往嘴里扔了一瓣橘子,一脸贱兮兮的样子:“诶~小洲子,怎么说他也是你老婆的前男友,你俩算半个连桥吧?你真把人给逼死了,许迎不得让你偿命啊?”
陈敬洲面无表情:“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