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洲偏过头看她。
她脸上有盈盈的笑意,是对待小动物时,才特有的温柔。
不知怎么的,竟可笑的、有些嫉妒她怀里这只猫。
陈敬洲就这样盯着她看了半晌,无声地捻了捻指腹,忽然说:“这么喜欢猫,就在湘庭湖养几只?”
许迎闻言,立刻摇头:“算了吧,我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猫猫狗狗嘛,还是别人家的最好。”
许迎脚上穿着一双拖鞋。她这会儿心情好,拖鞋后跟抵着石砖地,翘起了脚尖,俏皮地左摇右晃。
就连当下说话的语调,都分外温软:“不过嘛…倒是可以考虑养一只小仓鼠!”
许迎无意提起了小仓鼠,陈敬洲把玩着烟盒的动作蓦然一顿。
她问:“你喜欢小仓鼠吗?”
陈敬洲没应声。
猫园里仅有几盏夜灯,晚上光线昏暗。
他轮廓分明的脸,也像隐匿在了暗处,侧颜神情忽然显得分外凝重。
许迎不禁怔了怔,抚摸着小猫的手停了下来。
“怎么不说话了?”她问的小心翼翼:“……你不喜欢啊?”
陈敬洲回过了神,声音沉了几分:“不是…忽然想起了,京山曾送过我一只小仓鼠。”
许迎:“什么时候的事?”
陈敬洲冷白似玉的手指,捏着那只黑色烟盒。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极为漫不经心。
他语气也温淡:“我从江港来陈家的那一年,京山送我的临别礼物。”
“哦…”许迎抿了抿唇,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嗯,是很久了。”他平静的应了一声。
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许迎心上微妙,正想再说些什么。
陈敬洲已用极度冷静的口吻,幽幽讲述道:“那只小仓鼠捱过了颠沛、捱过了从江港到滨海的漫长路途,却在来陈家的第二个月,就被人剥皮拆骨,活生生的痛死!”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语气才沉了沉,捏着烟盒的指腹,也倏然收紧几分。
许迎怀里的小蓝猫,出于生物本能般,感知到了一丝危险的讯号,忽然“喵”的一声,挣脱了她的怀抱。
也在短短几秒钟里,钻入了黑夜之中,而后消失不见。
许迎从他凝重的眉目之间,读懂了什么。
她从一开始的惊愕,到逐渐的冷静。
片刻后,低声问他:“是谁干的?”
“还能有谁。”陈敬洲语气淡淡的:“不是陈其东,就是陈清野。”
他说着,拨开烟盒,从里面又敲出了一支烟点燃。
打火机腾起的淡蓝色火苗,照着他那张好看的脸。
他面上古井无波,掀起情绪时,不过也就那么短短几秒。像在转述着一件与他不相干的事。
可不知怎么的,许迎一颗心像忽然间揪紧了似的,连带着开口说话时的声音,都显得分外艰涩:“他们……他们还做过什么?”
陈敬洲沉默了一瞬,没有看她,只把烟送到唇间慢慢地抽了一口,云淡风轻的回:“没什么了。”
许迎放在腿上的双手悄然握紧,认真注视着他的侧脸。
灰白烟雾里,他清冷沉静的样子,似此刻高高悬挂于天上的月亮。
让人难以触及,又好似藏着许多的秘密。
她心中百转千回,迟疑了有几分钟,还是忍不住的探究:“我一直想问你……你后腰的那道伤疤,是怎么弄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