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迎放心不下,怕陈敬洲又与这些人起冲突,面上有几分犹豫。
恰好沈欢也跟上来了。
陈敬洲给沈欢使了个眼色,说:“陪你嫂子下楼。”
因为沈述的缘故,沈欢对陈敬洲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他说什么,她都点头听着。
闻言,立即走上前,拽了拽许迎的衣裙:“二嫂…”
许迎与陈敬洲对视了数秒。
他湛黑的眼瞳里,藏有几分深意,神情沉静似水。从容又冷静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运筹之间。
像上次突然发火打了陈清野,想来也只是个意外。
许迎抿了抿唇,短暂的思索后,这才同沈欢一起,转了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正迎面撞上陈文渊一行人。
陈文渊从佣人那儿听来了情况,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溢着沉沉的愤怒。
管家推着陈文渊进了书房。
“又在吵什么?”
许迎走的缓慢,听到了陈文渊怒不可遏的吼着——
“你们这群不孝的东西,想把我气死是不是?!”
陈其东告状:“爷爷,是他……”
陈文渊骂道:“你还有没有点做大哥的样子?你这个废物!”
陈文渊本就不疼长房,就连陈缙鸣这个长子,他的父子情也是冷冷淡淡,更别提这养废的长孙了。
陈文渊对陈其东是半点耐心都没有。
把人叫去了隔壁茶室。
陈清野见状,也提步跟了过去。
房门一关,陈其东就对着陈文渊委屈哭诉,事情讲了个清清楚楚。
尤其提到那银行的行长,与陈敬洲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时,更是又怒又恨:“爷爷,都是那个贱种算计我,跟银行联合作局,才导致我投资失利。”
“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爷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陈其东站在老人的轮椅前,说话间情绪上了头,就去抓他的手。
陈文渊气的一把挥开:“被算计了也是你活该!”
“愚蠢、没有脑子!”他一边骂,一边握着拳头,一下一下地捶打在陈其东身上:“陈家怎么会出你这么一个废物?”
“爷爷!”陈其东被打的直喊疼。
原本沉默不语的陈清野,这才连忙上前阻拦。
“爷爷,别打大哥了。”陈清野拦住了陈文渊的手,又推了推陈其东,把人挡在自己身后。
“事情弄成这样,怎么能怪他呢?”陈清野眼珠子一转,道:“说到底,还是二哥做事太绝了,自家兄弟也能这么算计。”
“到底是个私生子,对他再好也是个白眼狼,心根本就不在陈家。”
这话是说到了陈其东的心坎上。
他立即拔高音量附和了一声:“清野说的对!”
跟着,又委屈起来:“爷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