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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ldo;附带说一下，还有另一个因素被忽略了……&rdo;

&ldo;是什么……?&rdo;

&ldo;最好的计划中不应该包括金丝雀。任何曾经拥有过它的人都会告诉你它们会不断地让食物四处飞溅，非常狂野，毫无节制。把鸟笼放下去，哈利福德其实给我们留下了另外一个证据。&rdo;

&ldo;荒谬!这整件事情都太荒谬了!你在讲神话故事吧!&rdo;艾米莉&iddot;索摩斯比僵直地坐在沙发上，她的脸跟羊皮纸一样惨白。这是她第一次说话。那只鸟在她头的周围拍打着翅膀，最后又停了下来。从她到凶案现场以来，鸟就没有离开过她。

&ldo;啊，索摩斯比小姐，我正在想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听到你说话。&rdo;福尔摩斯的声音带着一种干脆的不容置疑的口吻，即使在阳光照射的房间里面，都让人不寒而栗。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他继续说：&ldo;神话故事是有愉快的结局的。这个，我恐怕，不会有。在我看来很明显，这个自称是罗伯特&iddot;哈利福德的人在哈利福德大屋里一定有一个同谋犯，如果他要实施他的计划而不被发现，那么你，我恐怕，就是惟一的合适人选了。我相信我们可以发现你们在印度的时候就互相认识了，可能还有‐‐怎么说‐‐谋种&lso;协定&rso;，但那因为你父母的去世和他长期&lso;缺少资金&rso;而受到了影响。

&ldo;然后命运‐‐还有盖尔斯爵士的慷慨‐‐把你带回了英格兰，使你长大成人，就像我们见到的那样，盖尔斯爵士是个老人，而且明显身体不好，还有谁会继承他的遗产呢?但后来你发现了他要再结婚的计划，你没有为你的恩人找到了伴侣使他的晚年充满光明而感到高兴，相反的，你感到被骗了。这时你从你的前情人那里听到他的&lso;不幸&rso;生活，一个小小的肮脏的计划就开始形成了，你要毁掉一个曾经向你施予援手的人，并且欺骗另外一个。&rdo;

玛丽&iddot;卢卡斯叹了一口气，坐在那里，面如死灰。

&ldo;我怀疑你就是那个倒粉末的人。灰尘，我亲爱的年轻女士，是一种很强大的媒介，鞋子也正是很好的表现方式。在楼上的房间里有个男人的脚印，还有跟你差不多高的女人的脚印。由于卢卡斯小姐已经告诉我们，她打扫时不会经常来这个房间，那就很容易知道到底是谁了。可能你读过我那篇微不足道的专题论文《跟踪脚印》‐‐啊，我看没有。&rdo;

艾米莉&iddot;索摩斯比靠在沙发背上发抖，我很快为她感到有些难过，直到想起她所策划的这件事情。福尔摩斯显然也有同感，他再说话的时候，声音更为平静。

&ldo;我愿意相信，在理论成为事实的时候，你也曾感到不妥，但是你的情人已经决心要这么做了。他也感觉得到，遗产不管通过什么途径都会是他的了。因为如果盖尔斯爵士死了，谁还会再花时间和金钱去对他进行法律检查?他成了主力，而你，必须也要跟着他共同进退。因为，毕竟，罗伯特先生答应了会跟你结婚，他难道没有吗?这样你们就能结成联盟来对付博尔吉亚家族。下一个会是谁呢‐‐卢卡斯小姐?或者你会准备把她辞退，不为她写任何引荐书?

&ldo;你就是那个管金丝雀的人。当你进入房间的时候，鸟儿就清楚地认出了你，飞过你这边，因为它接受过这样的训练。事实上，它找到了凶手。华生，我相信索摩斯比小姐会再次昏倒的，你能不能……?&rdo;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在回伦敦的火车上了。当地的警察逮捕了艾米莉&iddot;索摩斯比，也通知我们罗伯特&iddot;哈利福德在维多利亚车站一下车就被逮捕。玛丽&iddot;卢卡斯‐‐带着悲伤跟感激之情‐‐以她质朴的自尊和优雅，向我们道谢，让福尔摩斯感到少有的窘迫。

&ldo;福尔摩斯先生，我现在知道有一种极强大的力量阻止我和盖尔斯爵士共度余生。可能我们之间的差距毕竟是太大了。我所知道的是，我对过去几个月我们共处的时光心怀感激，而我对你们也很感激，难以言表，因为他的死没有沉冤，他是个好人，你们也是，歇洛克&iddot;福尔摩斯先生，你的存在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rdo;

等火车加快了速度，我忍不住问我的朋友她会怎样。

&ldo;有一样东西特权阶层很明白，华生，就是特权的责任。既然他把自己托付给了这位小姐，也意识到自己身体脆弱，我想我们会发现盖尔斯爵士已经不发一言地为她做了足够的准备。不，我亲爱的伙计，钱不是卢卡斯小姐最关心的。&rdo;

&ldo;那什么是呢?&rdo;

&ldo;劝说猫和金丝雀和睦地生活在一起。&rdo;

说着，他缩进了车对面的角落里，开始沉思他所认为的他的失败之处。我出一便士让他说说他的想法。

&ldo;在想值得的东西，老朋友，我在想那个该死的鸟。&rdo;

&ldo;想它什么?&rdo;

&ldo;对它的叫声，我应该让她描述得更加明确一点，如果我早一点发现那是只金丝雀的话，那我们就能完全掌握主动了。华生，提醒我写一篇《鸟类的叫声和它们在破案中的应用》的专题论文。那可能拥有无法估量的价值。&rdo;

然后，他有个更令人愉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