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你这伤动了筋骨,要是不好好养,下半辈子最好也是个瘸子!你想当瘸子我还不想养一个瘸子一辈子!”
“一辈子?”金熙呢喃着这三个字,随之便是狂喜,“一辈子?!你说的!齐倾你说的!是一辈子!”
“躺好!”齐倾仍是严词厉色。
金熙笑着道:“好!好!我听话!我好好听话!”
一辈子!
她说了一辈子!
她不会不要他了!
他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齐倾没有再与他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缠多久,扶着他躺好了之后便唤来了下人将大夫请来。
经过一番诊断,金熙的烧退了,剩下便是好好养伤就成。
齐倾说什么,金熙便听什么,比孩子都要听话。
吃了一些流食,喝了药,便又睡了,许是因为定了心,没有再死攥着齐倾不放。
看着沉睡的金熙,齐倾脸色却是凝重挣扎。
“少夫人。”
齐倾收起了思绪,看向进来的金礼,“何事?”
“萧大人府上派人送来了一封信。”金礼道,随后将一封信送上。
齐倾伸手接过,见了信封上面的字迹,眉头蹙起,他对萧濯的字迹是熟悉的,这信封上的字迹不是萧濯的,而单从字迹上来看,出自女子之手。
“少夫人,这信有不妥?”金礼见状问道。
齐倾没有回答,动手拆开了信,看了起来,越看,脸色便越发的难看,到了最后已然是阴沉可怕。
金礼亦是变了脸色,“少夫人,可是出事了?”
齐倾冷笑,“已经出了。”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隐秘,或者褚随之的本事太大,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萧濯!
“你可知道褚相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书楼之中明昭的这话在脑海中回现。
不是在嘲笑她自不量力,而是在提醒她,她被萧濯出卖了!?
可是……
萧濯的妻子写信来告诉她这件事有算什么?
单纯的想要为丈夫解释?
告诉她,她的丈夫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是多么的迫不得已?!
齐倾将手中的信揉成了纸团,嗤笑不已。
“少夫人,究竟出了何事?”金礼还是追问道,便是主子从宫中平安出来了,可他还是胆战心惊的,生怕哪一刻死亡便会降临。
齐倾抬头看着他,“你在这里照顾金熙,我去找一趟金长。”
“是。”金礼虽然仍是不放心,但也应了下来。
……
金熙醒来,没有见到齐倾,心又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