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迎雨再次醒来时又是天光大亮,不仅历青易不在,连摇篮和历乐乐都不在房间中,她心中一惊,急忙起身想去外面看看。
怎料才使力想撑起身子,浑身便酸软的不行,险先又倒在床上。
冉迎雨面上一红,知道自己这般样子是因为昨夜激烈的情事,心里不禁有些埋怨,明明自己昨夜都求饶了,历青易却理也不理,还变本加厉地折腾她。
冉迎雨坐在床上缓了一会,才试探的扶着炕沿站起来,双腿依旧软的像面条一般,但好歹能慢慢走动了。
还没等她走出几步,房门便被推开了,历青易三两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她,语气有些不悦:“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夜那么累,怎么不多歇歇。”
这话叫冉迎雨闹了个大红脸,又怕她说出什么更羞人的话,便小声答道:“你和乐乐都不在,我想来找你们。”
历青易闻言心情愉悦,冉迎雨话中透露出对她的依赖让她很是受用,当下将人抱回炕上,又打来水让她洗漱。
冉迎雨又是感动又是羞愧,扯着她的衣角道:“我明日早些起来干活,定不会赖床了。”
历青易不解道:“为何不能赖床,家中又没什么活计要做的,咱家没养鸡鸭,也没种菜。”
“可是可是你早早起来,我却还睡着,这般懒惰,会挨骂的”
“莫说你只是累了才会多睡会儿,便是没什么事,想多睡会儿也没什么,你这般说,可是昨日有人骂你?对方长什么样?我去给你讨个公道!咱家可没什么长辈,与村里人也不相熟,我看谁敢越过我来骂你!”
历青易眉头紧皱,暗自思索,她前两日才将冉迎雨带回家,村里人虽爱说闲话,可也没谁会不讲究到跑到别人家里骂人,究竟是谁趁她不在家,竟跑来骂她娘子。
冉迎雨这才放松下来,她已不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里了,不需要天没亮就起床干活,不需要担心干活慢了就挨饿挨骂,没有婆婆的指桑骂槐,没有公公的鄙夷蔑视,也不会有人成天想把她卖出去。
真好啊。
冉迎雨不禁抿嘴轻笑,头一回大胆的搂上历青易的腰身,“谢谢你,青易。”
“咱们可是夫妻,何须这般客气。受了气怎么昨日不跟我说?”历青易拍拍她的背,轻声哄道。
“昨日没有人来,只是一时忘了不在之前那个家中,所以才”
冉迎雨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的话倒叫人误会了,历青易脸色沉了下来,前两日她是亲眼看见冉迎雨受欺负的。
只是当时她并未想过会跟冉迎雨产生什么交集,所以并不想多管闲事,踩断那人的腿也只是为了自己出气,如今冉迎雨已是自己的娘子了,之前受过的欺负,自己自然得帮她讨回来。
不过事未做成,她也没打算和冉迎雨说,历青易敛下情绪,又将人抱起。
“呀!”冉迎雨惊叫一声,连忙环上她的脖子,免得自己一不小心摔了。
“走吧,去吃早饭,囡囡我已喂过了,现下时辰也不早了,莫要饿着自己。”
冉迎雨有些羞涩,她既觉得白日里这般亲密不太好,自己应该下来的,又觉得这样被抱着很是安心,想要多贪恋一会儿。
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遵从内心,靠在了历青易绵软的胸上,她在心中劝自己,反正家中也只有她们二人,不会被人看见的。
许是不知她今早何时会起,历青易并没有煮面条,而是盛了一叠小咸菜,蒸了一笼白面馒头,又熬了一锅鸡蛋粥,热腾腾的摆在堂屋的饭桌上。
冉迎雨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心里甜丝丝的。
两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历青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待会我去镇上一趟,买些咱们成亲用的东西,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就成亲。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和村里人也不熟,到时拜堂会很简陋,你若是觉得委屈,改日我请人算个好日子,咱们再大办一场。”
冉迎雨摇摇头,抬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羞涩地道:“不用那么破费的,你我都是女子,若是办酒席,定会有人来说三道四,徒生事端,我已是你的人,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便好,不必在意这些的。”
“虽不能大办,该有的还是要有的。”
见历青易做了决定,冉迎雨也没再反对,安静的喝完粥后,碗筷也被历青易收走清洗了,难得这么清闲,她有些不自在,便去房中拿了布料给历乐乐做新衣。
历青易照例吩咐她不要给别人开门,便出门去打猎了,这些年她攒的银子不少,但家中现在添了两口人,冉迎雨又瘦的厉害,需要多补补。
她最拿手的只有打猎,趁着现在山中猎物多,得多猎一些,等到冬日就能歇歇了。
她在山中来去自如全因身手好,往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即便打猎时没有刻意的去寻猎物的踪迹也收获不少,如今上了心,打到的猎物比平日多了不少。
在镇上卖掉猎物后历青易又偷偷摸去当初磋磨冉迎雨的那户人家中,那家人正好都在家,历青易本想着蹲守一下家中的男子,揍他们一顿出气,却不想在院门口却听到了让她火冒三丈的话。
原来这家的老头子回来之后发现儿子腿断了,孙子被打了,冉迎雨也不见了,气的火冒三丈,昨日那屠户又打上门来让他们退钱,不然就得把冉迎雨交给他。
老头不想退钱,就想把冉迎雨绑回来送给屠户,若是有机会,还想顺手把历青易给解决了,到时候抛尸深山,免得后续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