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莫妍答道。
璟瑜有些不解的问道:“只是‘有这个可能’?我瞧着他们好像总是形影不离来着。”
“我还记得从前的你身边最得意的那个丫头,好像是叫金枝什么的,难道不是与你形影不离?难道不是你以前身边第一心腹之人?可是实际上呢?结果呢?”莫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不是有教过你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么?”
听到莫妍提及过去,璟瑜不由心一痛。不过一想到自己曾经视若姐妹的心腹侍女其实根本就是二娘放在她身边的人。也大概明白了莫妍的意思,于是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可能其是别人安插在六皇子身边的人?”
“也不一定,世事皆有可能。我刚才那么说。只是想要提醒你而已。”莫妍似是有心有所感的道:“就我看来,这江逸峰绝非什么简单的人物。他刚才跟商少琛所说的那些话,也未必就是事实,所以很难判断他真正的立场。虽然我也想不明白他们话里有什么玄机,但我直觉将来很可能会与你有所有牵扯。尽管你这些日子跟老国公和陈夫人学了不少东西。但却还缺乏实践。我想提醒你的是,如果我的直觉成了真。那么将来无论你愿意与否都少得会与他们这样的人打交道。刚才那一幕你也看到了,他们之间是如何打交道的。如若你不学会小心仔细的分辨他们所说的话的真伪,就很可能被他们卖了还要为他们数钱。”
璟瑜一听这话,心情也跟着沉重了几分。莫说莫妍有那样的直觉,其实就是她自己也有一种自己将来必将与他们有所交集的预感。正如莫妍所说的那样,她心里也同样再是明白不过她这阵子虽然也算是学了不少东西,但若是与他们相比就要差远了。不然无论是早前在会真观还是先前在梅亭,她都不会情不自禁有意无意的选择避让。
前生鲜血与生命换来的教训早就让她明白了回避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总会有要面对事实的时候。可明白归明白,但真的事到临头时她又会以谨慎为由踌躇不前。其实她依然还是沉浸在那日老国公对她的认同上沾沾自喜,而她自己却还不自知,。想必莫妍也正是看出来这一点,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这规劝。
究竟要如何做才好?这个问题璟瑜并没有问出来,因为这个问题的答应她心里有数。回顾这段时日的教导,无论是莫妍还老国公,他们教导自己的那些真要得出个结论,其实也就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掌握主动!
只有掌握主动,才能占得先机!一时之间,璟瑜的眼前就像是忽然打开了一扇窗。是了,自己有空间这样的神器,有莫妍这样的军师,已然比旁人要更占据优势。既然已决定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再任由任何人摆步,又何必前惧狼后怕虎的顾虑太多?即使再不明白他们刚才话里的机锋,但也能感觉到那隐隐暗潮。也许这对自己来说反到是个机会也不一定。
就在璟瑜心生豪气的时候,就忽然听到弄笛的呼唤自己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来处,璟瑜果然看到一脸焦急的弄笛带着侍琴和夏侯炽已经到了山坡上。
“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弄笛说你只是扭伤了脚,那还有没有别的受伤的地方?”第一个赶到她身边的是侍琴,她一边问,一边仔细的看了看璟瑜,又伸手摸了摸璟瑜的前额,在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也没有摸出有发热的迹象之后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璟瑜摇了摇头,正想要回答她的时候,观察好了出路的夏侯炽终于也到了她的身旁。等他走近璟瑜才发现他脸上已经看不到半点平时的玩事不恭,表情是从所未见过的严肃。
“有没有怎么样?”夏侯炽也是一边将她好好的打量了一番,一边关心的责问道:“听说只是扭伤了脚,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想要出门,怎么不叫上我一道?你让我回去如何向祖父和大伯母交待?”
他说归说,动作却是半点也没有慢下来。他蹲在了地上,将侍月和弄笛帮着将璟瑜背到了他的背上,然背起他向巨石后商少琛他们离开的方向走。
因为没有现成清扫的小道,厚厚的积厚让路更加难走。虽然身上还背着一个人,但夏侯炽到底是习武之人,走得到是比侍琴和弄笛两个要快得多。可能是考虑到璟瑜的身体,夏侯炽也没有放慢速度等她们跟上的意思,不多时就将她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夏侯炽背上的璟瑜忽然问道:“炽哥,你知道祭庙是什么地方吗?”
璟瑜只感觉夏侯炽在听到了她的问题之后就脚下一顿,他不但没有回答璟瑜的问题反而问道:“是谁告诉你祭庙这个地方的?”
“不记得了,只是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璟瑜似是随意回答之后,又继续追问道:“炽哥你知道,那你去过吗?”
“祭庙是个神秘的地方,世间知道的人本就不多,有幸去过的人更少。真遗憾,你炽哥我可没有那个福气。”夏侯炽似有恢复了他一贯的玩事不恭,璟瑜是半点也没听出他有什么遗憾的意思。
就在璟瑜捉摸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夏侯炽转过了头,极为严肃的道:“瑜儿,以后不要随意跟人提起这个地方。不然也许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知道吗?”
“为什么?”虽然不想,但璟瑜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传说那是个不祥的地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