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什么……”
“买些嫁妆。”天阙挤身凑到那秦公子和苏霁华中间,洒金扇重重的拍在那秦公子肩头道:“本公子与我娘子成婚时的嫁妆。”
秦公子一愣,然后笑道:“有,前几日正巧刚做好的。”话罢,领着苏霁华和天阙往内宅里去,一路有意无意的偷着觑苏霁华。
今日的苏霁华穿一身短衫配百褶裙,那短衫窄袖紧腰,掐出细细的腰身,露出一截凝脂皓腕,动作间裙裾轻漾,绣着粉荷的绣花鞋隐隐可见尖头。身段窈窕纤细,特别是那张脸,妩媚细腻,眼波流转间似能摄魂。
苏霁华没察觉到秦公子的视线,只用力的瞪着天阙,时不时的踩着他的后脚跟泄愤。这玩意怎么总是这样欢喜得罪人呢?
天阙被苏霁华踩了好几脚,却依旧不卑不亢的挤在苏霁华和秦公子中间。天阙人生的高壮,这样一遮,那秦公子转头的时候连苏霁华的一根头发丝都瞧不见,只能抚着鼻子悻悻领路。
天阙随了意,面上沉色稍霁。
秦公子上下打量天阙,不自禁摇头。传闻这贺景瑞玉帛脾性,君子风范,却没曾想也这般护短。
到了院子,秦公子让人将一应家具物事都搬了出来。
苏霁华一一瞧见,满意非常。“这些都是秦公子自个儿做的?”
“是。夫人可有看中的?”
“秦公子真是好技艺。”苏霁华不自禁赞叹。她原以为这般风姿韶秀的人定当只喜舞文弄墨,却没曾想竟还有这般技艺。
“夫人谬赞。正所谓宁古无时,宁朴无巧,宁俭无俗。这才乃这些家具物事精髓之所在。”
天阙看到苏霁华那盯着秦公子一瞬不瞬的小眼神,双眸一眯,错眼看到一张置在角落的椅子,当即便显出几分兴趣来。
“这椅子倒是不错。”天阙迈步上前,撩开锦袍坐上去试了试,然后朝着苏霁华道:“娘子,过来试试。”
苏霁华敛眉,却没反驳,只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瞧一眼那椅子。椅子形状有些怪异,苏霁华没见过,不免多看了几眼。
“这是逍遥椅。”天阙搭着腿靠下去,身形随椅子底部的弧形来回晃动,惬意非常。
“小寡妇,你可知这逍遥椅用何作为?”天阙敲着身下的逍遥椅,觑见一旁那秦公子微变的面色。
秦公子招过身旁小厮,指了指那逍遥椅,小厮垂眸凑上前说了几句,秦公子轻咳一声,面色越发尴尬。
“不就是张椅子吗?”苏霁华背对那秦公子而立,白净小脸对向天阙,神色奇怪道:“还能有何作为?”
“这可不是普通的椅子。”天阙一边说话,一边抚了抚那逍遥椅,神色戏谑道:“这可是能让人逍遥快活的好物。”
听出天阙言语间的浪荡意思,苏霁华当即就撇过了身子。
“走做甚,这逍遥椅是要两人一道坐才能显出好处来的。”话罢,天阙突然一把将苏霁华给拽到了身上。苏霁华不防,摔落到天阙身上,两人叠在一处,身下的逍遥椅晃动的更加厉害。
“紫檀木的逍遥椅,真是好物,结实的很。”搂着苏霁华,天阙调笑道:“乃是闺房之乐少不得的东西。”
听到这里,苏霁华就是再蠢都能明白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当即就气得要起身,却是被天阙按着翻了个身压在了下头。
俯身撑在苏霁华面前,天阙细薄唇角轻勾,一双眼不眨痕迹的略过一旁的秦公子,姿态恣睢道:“瞧瞧,这摇晃起来,是不是逍遥赛神仙?”
苏霁华气得面色涨红,使劲的推搡了天阙一把。
有外人在,天阙本也不打算过分,只瞧着苏霁华那副娇俏小模样,心里头不自禁便冒出些念想来。
“贺公子,这件逍遥椅是旁人要的,你若是要,我那处还有两件,用的是白酸枝和红酸枝。”秦公子上前道:“只不过价钱较贵,毕竟这逍遥椅是个费时辰的活。”
所谓“富贵闲人”,只有富贵了才能当闲人,这秦公子也惯会做生意,不然也不会与罗翰相识。
“都要了。”天阙拢袖起身,朝着秦公子道:“秦公子做的物件真是尤其精细好看,比那绣娘绣出来的花都要精细。”
秦公子只当没听到贺景瑞话里话外的嘲讽,让小厮去将那另外两件逍遥椅搬了出来。
“这竹春凳也不错,马上要上热了。”天阙敲了敲逍遥椅旁边的竹春凳。
苏霁华从逍遥椅上起身,趁着那天阙不防又往他的鞋尖处踩了一脚。混蛋混账玩意!
天阙转头看了一眼苏霁华,瞧见她那张涨红小脸,堪比春日桃花,尤其是那截掩在立领里头的细脖子,真是恨不得让人好好的啃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