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雅摸了摸苍老面庞上那稀疏的几根胡子,叹了口气,无限惋惜地道:“这马车黑气弥漫车轴,怕是车主人近期被几条枉死的性命缠上了。”
县太爷:!
他竖起了耳朵。
“啊?师父,那他严重吗?”
“车下虽有黑气,车顶却照祥光,这车主人有瑞气罩着,恐怕是个有身份的人。应该问题不大。”
“哦,那不管就行了呗。”
“唉!命里犯游魂,最怕鬼缠身。大病大灾他没有,小病小灾总难受,躺在床上梦频繁,不是上岭就爬山。远看虽无性命忧,劳心劳力苦多愁,不当回事命不久哇!”
“那,师父,您还不救救他!”
“他既然目前无性命之忧,我们何必蹚这趟浑水呢?事主不求,忌强出头。沾染太多因果,对我们修道没有好处!咳咳。。。快走吧。。。”
县太爷听了半天,心中暗暗吃惊。
都被他说中了呀!
昨儿晚上做梦还在爬山呢,醒来腰酸背痛的。
虽然不是要命的事儿,可这钝刀子磨人也是难受得很哪!
而且那道长方才不是说了,日子久了,小命也难保!
这几桩案子叠在一起,上峰一旦过问,他就是小事变大事,大事兜不住了!
想到此处,县太爷再也按捺不住,掀开帘子慌忙喊道:“道长请留步!”
兰清雅在靳书林的搀扶下往回走。
一旁坐在小摊上看戏的花想容和袁熙小声曲曲。
“师妹,你说师叔能成功嘛?”
“当然能。”
“我看够呛。”他一边说一边将上桌的馄饨放入口中。
“你知道什么?”花想容白了他一眼,“瞧着吧,师叔说十步之内。”
“一,二,三。。。六,七。。。”
两人一同数数,到七时那帘子掀起,县太爷连连喊人。
袁熙垂头丧气地掏出自己仅有的四阶丹药给了花想容。
他天资不如几个师兄弟,雾山训练时就得了这么一枚四阶丹药,如今还没了。
他将碗中的馄饨都吸进口中,然后用幽怨的眼神谴责花想容。
兰清雅转回头,呵呵一笑:“可是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