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止也不说话,点了根烟,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嗤笑一声。
南禾抱着被子,翻过身去,闭上眼睛,他的烟味太大,是她不喜的。
“你可不可以到外面去抽烟?”她嗫嚅着和他商量。
“方斯年抽不抽烟?”他突然问。
南禾沉默。
突然,他暴躁起来,大手一挥将床头灯连着线拔起来摔在地上。
“嘭——”地一声,她被吓得瘦弱的肩膀一颤,不敢转身过来看他。
“我问你话呢!方斯年抽不抽烟!”他大声吼着。
南禾坐起来,看着他,十指握拳,这样的陆予止让她害怕。
“说话,南禾!”
可南禾只是那样看着他,一言不发。
陆予止看到了她眼底的恐惧和躲避。
她在怕他!
陆予止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拿起窗边的一盆玻璃海棠朝床角砸过去,那是他听说南禾喜欢,专门叫人挑了些好的,送过来让她养着的海棠。
现在四分五裂地躺在地毯上。
花盆的碎片溅上来,划破了南禾腿上的皮肤。
鲜血冒出来,顺着小腿流下去。
他做完这些,稍稍顺了气,冷冷地瞥她一眼,穿戴好衣服,甩门而去。
王妈刚才就听见他们房间的声响,并不敢进来,待陆予止走了,才从外面赶进来,看着这一地狼藉,又看到南禾蜷着腿坐在床上满脸泪痕的样子,床上一小滩血迹,触目惊心。
王妈赶紧给南禾包扎了,又收拾好一切,安慰了她几句。
南禾用手捂着脸,低低地哭起来,腿上疼,心里也疼。
她其实回来后,是想过和他就这样过下去的。
她之所以魂不守舍,是因为对方斯年,她愧疚万分。
可他却偏偏要这样误解她。
*
灯火通明的酒吧包厢内,陆予止坐在沙发上,静默地灌着酒。
他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并没有人敢靠近他。
人人都道,陆氏集团的陆予止,狠厉起来,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