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爱上车了之后,默许没有什么客套话,方向盘一转,把汽车驶向了大路。
还是肖可爱先问的。
“去哪儿吃饭?”
“白记。”默许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吃海鲜。”
肖可爱不说话了,心底那藏在旮旮旯旯里的不甘心,像春风吹过的荒草地一样,有多少种子要破土而出,连她自己都数不清。
正值饭点儿,白记的门前已经停满了汽车,默许转了一圈,发现个空位,眼疾手快地倒车进去。
他的开车技术,显然已经很好了。
甚至比那一年的电动车骑的更熟练。
肖可爱跟着他恍恍惚惚地下了车,又恍恍惚惚地进了白记。
脑子一直是空白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默许点的菜已经上桌了。
有东西吃比没东西吃好,嘴巴一占住,心就不会胡思乱想,也不会乱说话。
肖可爱一气儿夹了好几只皮皮虾,重复着剥壳、沾汁儿,还有咀嚼的动作。
实际上有点难以下咽。
不是白记大厨的手艺下降了,而是她心不在焉。
心底藏了一句话,她想说:默许,咱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吧。
可是,舍不得说。
碟子里的皮皮虾很快就被消灭掉了,她抬了筷子再夹,盘子居然是空的。
肖可爱怔怔地看着对面的默许,他面前的碟子里放满了虾壳,发现她在注视着他,很会意地把面前的小碗替了过来。
他说:“吃吧!”
碗里放满了白嫩嫩的虾肉。
肖可爱不自然地咧嘴笑了一下,戏谑道:“不得了啊默许,现在一出手都是绝杀。”
“是吗?”默许皱了下眉,一伸手拆下了蟹钳,开始剥蟹肉。
这玩意儿,真的,皮儿堆成一座小山,他也不一定能吃得饱。
他并不喜欢,就是因为剥壳麻烦。
八点半,默许吃了三碗鱼肉粥,又一笼蟹黄包,总算是饱了。
肖可爱拿出了卡要结帐,默许用两根手指夹了过来,翻转着看看,递给服务员的却是另一张卡。
然后,顺其自然地把两张卡都递给了她。
“我要你的银|行卡干吗?”肖可爱哭笑不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