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儿似得胎记?
云曦看了一眼青果,青果即刻奉上纸笔,请芷安姑娘画出来。
芷安也不含糊,几笔勾勒出来后,云曦便依照着人的肌肤生长继续扩大。
“花公子如今二十有五……根据肌理生长的情况,花样当是这般。”
云曦收笔,众人探头去瞧,发现那花样子还真跟个花瓣儿似得,颇为好看。
“未必有用。”陆青帆道:“逸王这般谋算,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留待我等去发现。”
何况经年数载,芷安知晓真相却并非当年近身照顾罗才人的贴身宫女,证词未必会被圣上采纳。
“不过让当今圣上疑心却是足够了。”云曦狡黠地眨眨眼,“大人,咱们手里的证据,足够狠狠地告逸王殿下一状了。”
这其中尤为重要的,便是贤王逼宫一事。
有褚昭这个明晃晃的人证,不愁当今圣上不就范。
天亮前,陆青帆驾车将芷安姑娘安顿到一处隐秘所在。
刑部衙门,冉杓的差房里灯火通明,所有人彻夜未眠,整理着手中诸多案件之间的牵系,准备面圣事宜。
陆青帆回来后,奋笔疾书的任丹青和冉杓都停下了手中的。
“大人,已经整理好了。”冉杓将手里的卷宗和陈情折子全都归置好递过来。
“辛苦。”陆青帆看了一眼众人,“今日之事十分紧要,还望诸位留在衙门、守住胡子越和牛敬源。”
这些人皆是重要的凶犯,关乎到逸王数十年间的经营,在例罪的时候,保不齐当今圣上要将人带去问话。
等一切处理妥当,陆青帆冲云曦伸手:“走吧。”
终于,到了要向皇上陈情鸣冤的一刻了。
这一条路,他们走了许久许久。
云曦握住陆青帆粗粝的大掌,眸光坚定。
任丹青站在后方欣慰不已,同样熬了一宿的冉杓忍不住打了哈欠。
青果揉着眼睛将泪意散去,小声喃喃道:“太不容易了。”
这一途长行,终于即将看到终点。
且说,陆青帆和云曦抵达皇宫门外,几个护卫的模样都有些陌生。
“尔等何人,可是奉召入宫?”看守皇城护卫即刻拦在门外。
陆青帆眸光一冷,将腰牌递上:“刑部侍郎,恳请入宫面圣。”
“她呢?”那护卫确认腰牌无误,便将注意力转到了云曦身上。
“我来给贵妃娘娘复查身子。”幸好云曦早有准备,也拿出了承乾宫的腰牌。
护卫再度检查片刻,视线警惕地打量二人,随即又问道:“你二人为何一道行事?”
“你……”陆青帆怎会瞧不出此人实乃刻意刁难,已然有些恼了。
云曦先陆青帆一步忙不迭解释道:“护卫大哥有所不知,我虽是为承乾宫娘娘复诊医女,实则是圣上钦赐一品仵作,在刑部侍郎陆大人衙门内做事。今儿一道入宫实乃巧合。”
她长得漂亮、声音温柔有度,言行信服度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