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阮有忠吐出了足足七十二团火焰!
这一举措引得台下惊呼连连,叫好声没有停过,都快把梨园掀塌。
随着戏曲结束,阮有忠也向着台下莹莹一拜,算是谢幕了。
而后台,担忧不已的阮小楼早已备好水和毛巾,等到阮有忠一进后台便扶着他给他擦拭口鼻。
不料阮有忠口鼻上的松香末还没有搽干净,便齐刷刷地涌出血来。
阮小楼急了,“师傅!”
阮有忠紧紧捏住阮小楼的手,不让他搽。
他化好妆的脸此时有种异样的神采,油彩在他脸上陡然亮堂了不少。
“小楼,松香半碗、肉桂……”
阮有忠艰难的说着,阮小楼知道,他说的是吹火的配方,这是不传之秘。
此时阮小楼已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师傅,你别说了。”
“……都记住了么!”阮有忠瞪眼。
阮小楼流着泪点头,“师傅,我都记住了。”
阮有忠闻言笑了,永远地合上了自己的双眼,手,也从阮小楼的手上滑落。
“师傅!”阮小楼哭喊着,可阮有忠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而前台,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议论声,仍然热烈地响着。
阮有忠死了,那么新梨园的问题就又显现出来了。
其实新梨园一直都是亏钱的,梨园的运作还未走上正轨,平日里赚的钱只是勉强够日常开销,还是靠着阮有忠的积蓄度日。
此外,戏班子是靠着阮有忠一力维系的,他唱旦角,他当大班主,他如今一去,这个戏班子便没有能撑得住场的人了。
陈有礼闻讯赶来,嚎啕大哭,眼泪把他脸上的油彩画出了几道沟壑。
“老屁股啊,你怎么就死了……你才回来不久啊,我就说你回来是想落叶归根的……”
阮小楼怔怔的抱着阮有忠的遗体,一动也不动。
戏班子在梨园里为阮有忠举办了简单的丧礼,阮有忠离乡多年,在渭南城没什么朋友。陈有礼也一直隐居,所以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