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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震惊地跌坐在了地上。愣愣地看着文若海。眼神空洞。只见她难以置信地向前探出了手似是要一把夺过文若海手中的黄绢。“你说什么。为何。为何皇上要这么对本宫。”
文若海恭谨地向后退了几步。一脸难色道。“皇后娘娘。这……圣意不可揣测。”
皇后在若兰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只见她猛地向前跨了几步。狠狠地夺过了文若海手中的黄绢。目光在那黄绢上流转着。脸色越发阴沉。直到最后。她怆然笑道。“真是这样。真是这样。皇上真的要这么对待本宫。”
“皇后娘娘。这……”文若海深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叠。很是为难的样子。“皇后娘娘。这皇上的天意……您就暂且受着吧。好好地休养几日。说不定皇上就将您给放出來了。”
皇后手握黄绢。冷笑着看向了文若海。“说不定。还好好地休养几日。事已至此。本宫能够安心地养在这冰冷的凤仪宫吗。。”
凤仪宫本就空旷。加上皇后之前几乎打发走了所有的下人。此刻。她的冷语在殿中回荡着。无数的回声交叠。更显寂寞森冷。
“皇后娘娘。奴才说一句不该说的话。皇上虽喜怒不定。却从不会无缘无故地发落了谁。”文若海顿了顿。打量了一下皇后的神情。“奴才不知皇上这次的处置是为了何事。在奴才眼中。您也绝沒做过大不敬之事。既然如此。这个中缘由。也只有皇后娘娘自己去体会了。”
说罢。文若海深叹了一口气。面色阴沉地向皇后跪安。躲出了这凤仪宫。
随着那殿门关合。皇后无力地跌坐在了椅子上。紧紧地攥着身旁若兰丫头的手。“你说……你说……皇上是不是知道了。是不是。”
只见皇后话还未完就已经盈了满眼的泪。若兰手足无措。跪倒在地。道。“皇后娘娘。您可要振作。”
皇后眼露悲戚之情。无力地笑着。“原來……本宫同皇上多年的夫妻之情还敌不过一个跟‘她’相似的女子。”
皇后望着远处。那窗外的绿树红花竟像是讽刺一般。长得越发粗壮。开得越发艳丽。只见那牡丹之上还有着各色叫不出名儿的花朵。那花王终究是被压在其下了。正如。自己是执掌这六宫众花之人。现如今。只怕要被众花欺压了。她怆然冷笑了出來。整个宫殿都回响着凄厉的小声。
若兰无言。眼中也含着泪。紧紧地握着皇后的手。“娘娘。娘娘。此事并不是毫无转圜余地的。”
“转圜。”皇后面露颓丧之意。“皇上……已经不再信任本宫了。情本就沒有多少。连最重要的信任都沒了。本宫还能如何。”
“皇后娘娘。您是天下之母。皇上不能这样对您啊。况且……况且……皇上的信与不信全在一念之间。娘娘。您并不是沒有机会的啊。”若兰苦苦哀劝道。
皇后面无表情。满满的伤心都已经化作了心中最深处的哀怨。“本宫真傻。他是皇上。他想如何对待他身边的女子都在于他一念之间。不管。这是他皇上的特权。他整治了旁的妃嫔。也可以整治本宫。这个道理。我竟然才明白……”
春风拂过这冷寂的宫殿。再暖的温度也暖不了这殿中人的心。她终于明白。这深宫本就是冷的。皇上的心也是冷的。
“璟萱小姐……你醒醒。璟萱。”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璟萱吃惊地睁开了眼。浑身依旧乏力。痛楚吞噬了她整个人。她不禁叫出了声。半晌。才有心力注意身边的人。
闫染。天源。
怎么是他们。璟萱猛地坐起了身。一阵头昏。差点摔在床上。“孩子。我的孩子呢。”她着急地问着。
“娘娘。”闫染急忙扶住了璟萱。“娘娘。您产后虚弱。还是先躺着吧。”
“我的孩子呢。。”璟萱不依不饶。趁机紧紧抓住了闫染的衣袖。“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呢。”
闫染低下了头。“娘娘。都是奴婢不得力……”
“我的孩子怎么了。”璟萱激动地抓着闫染的双肩。紧紧地瞪着闫染的双目。“他怎么了。我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就离开我了。”
闫染脸色一沉。“娘娘。是个女儿。可是前几日。在六王府中发生了爆炸。那个王府的侍婢带着孩子逃了。目前下落不明啊。放心吧。娘娘。奴婢一定会为您找回那个孩子的。一定会的。还请娘娘珍重自身啊。”
怆然泪下。自己的孩子。又一个孩子就这么离开自己的身边了。下落不明。咱们母女还能有见面的机会吗。璟萱悲观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