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你怎么就光想着沾我的便宜呢,我都要求你救命了,这次你可真的要帮我!”杨常见苦笑道。
“哎呀,是什么事情,居然还是你杨天师搞不定的,在大汉国你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给你出难题找麻烦!”风狂歌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忽然瞪大了双眼,往皇宫一指,“难道是……那位?”
“没错,可不正是。”杨常见的脸都快成一条苦瓜了。
“怎么回事?!”风狂歌问道。
“你可听说自先帝以来,宫内颇多礼佛的秘闻?”杨常见压低了声音道。
“确实有所耳闻,为此天师你不是还联合众大臣为当今天子上了崇道敬天的尊号么,不就是为了让天子继续尊道法天吗?”风狂歌点点头。
“唉,谁说不是呢,可是,我做的那么多的努力,恐怕今后就要付之东流了!”杨常见叹道。
“何出此言!”
“今日早上,天子诏我入宫,言道依云郡郡守费涉之子被纯阳观济宁所害,有两名僧人空净空智救活了公子,将纯阳观查封,却被一名道士横加阻拦,将空智擒了,空净受伤逃走。如今那空净师门遣人来问罪,天子要问我一个治下不严的罪,还大发雷霆,说要在全国驱逐道门,我当时气急,一时出言不逊,天子将我赶了出宫,命我三日之内给个说法,要不然就要在全国改道礼佛,将所有道观变成和尚庙!!!所以我现在实在是无法可施,只好请风道友过来商量对策啊!”
“什么!?竟然有如此严重!”风狂歌吃了一惊,他平日闲云野鹤惯了,虽然知道佛门一向暗流汹涌想要进入大汉国,却不料此事来的如此猛烈,是以惊诧莫名。
“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急找你来了。”
“不不不,不要着急,我们先想想,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如何。”风狂歌大袖一挥,凝眉思量。
杨常见也是愁眉紧锁,他知道,万一自己这边出了事情,邱弘济在天庭肯定要背黑锅,那老君面子上也不好看,所以一边端着茶碗轻啜,一边看着风狂歌。
“有了!”风狂歌忽然大叫。
“请讲。”
“倒也不是什么好主意,”风狂歌道,“那些什么害人伤人的事情,都是那佛门一面之词,天师你为今之计还是要遣人查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到底如何,那伤了僧人的道士是谁。在此之前,不能被动,先要反咬一口上去,就说那僧人装神弄鬼,诬陷纯阳观,先与他们扯皮,不能让他们骑在头上,要不然以为你好欺负呢。”风狂歌道。
“遣人查清楚事情,这个我早已经想到了,我那徒儿潘无双正好奉命去联络雁龄山紫霞,还未回返,想来必然能知道些情况。可是反咬一口……这好么?”杨常见在大汉国做了几百年的天师,无灾无难,早已经被磨平了性子,如今听到让他与人明争暗斗,却是有些难为。
“杨常见,你做天师做傻了吗?这可是佛道气运道统之争,可来不得妇人之仁,况且事情不一定就是我们没理,你先顶上去怎么了!他皇帝小儿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凡人,真的还能反了天了?”风狂歌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挥袖子道。
“可是……”杨常见道。
“没什么可是的。”风狂歌道,“当年封神大战,西方教虽然得了些便宜,但还是被东方教排斥,西游后佛门传遍南瞻部洲,可谓是嚣张一时,如今又过了一千五百年,去年天象示警,天地大劫又要出现,难道佛门还想浑水摸鱼,把东胜神洲这道门的老家也吞并了不成,若是真的如此,从你这里开始败退,那我道门的脸面和气运才真的要危险了。”
“不……不会真的这么恐怖吧?”杨常见嗫嚅道。
“唉!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派别之争可来不得半点马虎啊,你看葛仙公在那大宋国的道统,南瞻部洲张道陵在大唐国的道统,许真君在大明国的道统,他们嗣封的天师府,哪个像你这样懦弱了,你要再这样下去啊,邱天师的脸面都要让你丢光了。”
“唉……”杨常见叹息片刻,又来回踱了几步,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恨声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先入宫去告那佛门的状,烦劳风道友去迎我那弟子一迎,看看他那边情况如何!势不能让佛门再占了东胜神洲!”
“嗯,这才对嘛!”风狂歌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