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在意的信息点是,路丰旸是线人,他和警局的关联,非常密切。
“要是连明摆的线索都无法查证,那你们……”
路丰旸讲话的声音很沉,特别是语气平淡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知晓一切上帝视角的刻薄感。
后面的话他没说,徐队啧声:“不能因为咱俩关系好你就什么都说,上班呢!你听我说,现在有点难办。”
差点撞飞夏路二人的运煤车车主已经找到,现在正在审讯室里。开始他还一个劲说是因为瞌睡犯困,没看见。
在警官的连环追问下,他才说是受人指派,拿钱办事,要让夏白烟受点伤。
“这人和你们还有点关系,”徐队点着桌面,看向二人,“挖煤的那位,王老板。”
调戏夏白烟,被迫撤资,接受警方调查企业的那位王老板。
被针对的目标夏白烟,吃了一惊。看向路丰旸,只听他问:“难办的点?”
“他说自己没干过这事,目前的证据链还不够充足,没法定案。”徐队喝了口大茶缸子的水,嚼了嚼茶叶吐出来。
路丰旸思忖片刻,冷声挑眉:“他人呢,在隔壁?”
徐队毫无震惊之感:“你这人,这么聪明干什么,没意思。那我直说,叫你们来呢,就是和王老板聊聊,我们的人暗中观察下,看有没有新角度突破口。”
觉察到路丰旸的目光,夏白烟看着他,点头。
隔壁审讯室,王老板作为嫌疑人被暂时搁置在这。此刻他正抹着泪和警官哭诉,满口流年不利之类的牢骚。
看见路丰旸和夏白烟双双进来,一把站起来,也不哭了,急忙和路丰旸解释:
“路哥,您听我说,真不是我指使的。这小瘪三想栽赃老子,老子……”
“文明交流。”旁边的警官敲桌子。
王老板噎了噎,继续说:“我虽然好色,但不会暗地里偷袭人。更何况您上次给我的苦头我又不是没吃够,监查厅现在还有人在我那查账,我一个头两个大,哪敢再搞你的人。”
说到最后,都破了音。王老板焦急地抹了把脸上的汗,看向面无表情的路丰旸,还有他旁边的明艳美人。
“你的解释,不够。”路丰旸淡淡开口,瞥了眼刚进门的徐队。
徐队掏出证物袋:“手机,刚从你办公室抽屉隔板搜出来,上面的短信,要不我给你念念?”
王老板跌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喃喃:“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