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夏白烟忍不住,跌撞着趴到前座中间,冲发了疯的男人吼道。
像是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路丰旸紧攥方向盘,骨节因为用力已经泛白,轮廓精致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从他出现到现在,只说了一个字。
可怕,越是这样,越发可怕。
夏白烟想不通为什么路丰旸反应这么大,他以前从不这样。
对,从慕尼黑回来,他的控制欲大到发狂变态,到底是为什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公路寂静,引擎轰鸣宛如轰炸,响彻旷野。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细软微凉,轻轻抓住男人的衣角,软糯的声音在耳边跳动:“路丰旸,我怕。”
咒语生效,路丰旸眼底压抑着晦暗的情绪,车速终的缓缓降下来,趋于平稳。
大约又走了半小时,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前,是夏白烟没来过的。
眼看男人开门就要离去,夏白烟从后面探前来,抓住他的手腕:“做什么去!”
路丰旸侧头,眼眸在灯光下光影流动:“下来,赴宴。”
“我裙子坏了!”夏白烟急道,真怕疯男人从驾驶位一把将她拉出去,缩回去钉在后座椅上不动。
纸袋的摩擦音从后备箱传来,后门被拉开,纸袋和男人一同进来。
夏白烟勾过纸袋,发现里面装的是上午挑选的那件黑色礼服。
这是要去别人家赴宴,在她刚被路丰旸冷着脸杀人一样从酒店拎出来。
“我想回家。”夏白烟攥着纸袋,没了逢场作戏的兴致,平静开口。
啪的一声,纸袋被丢到座椅下方,路丰旸掰着夏白烟的下颌,双唇几欲相触,幽冷的声音从喉咙发出:“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你混蛋!”
裙子的裂口被扯得更大,一大片光洁的肌肤暴露在空气,编好的头发散落下来,露出脖颈一侧红色的五瓣花刺青。
路丰旸一手卡着夏白烟,拇指摩挲这处漂亮的痕迹,呼吸渐重,缓缓移至柔软的红唇,揉捻,他问:“为什么不向我开口?”
黑曜石似的眼睛深幽不见底,夏白烟看着男人,任由他俯身下来。
路丰旸什么也没做,就这么在黑暗中抱着柔软的躯体,嵌进心脏一般,深吸着对方的味道,永远熟悉的味道。
“小白,乖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