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清愣了。做自己?听起来很诱人。但是,察言观色才能活下来,这么多年察言观色,已经内化成了自己的性格,见人下菜碟就是在做自己啊。如果哪一天,他像某些蠢下人一样口无遮拦,那才是装出来的。
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说话。燕宁大概也猜到梨清在想什么。
“起来吧,故事我听懂了。关于帮不帮二哥害柳公子,你有什么建议?”
梨清刚听到命令起身,以为难题结束了,长舒一口气。就又遇到了一个死亡问题。
“全听主子吩咐。”
“我吩咐是我吩咐。如果你是我,你会帮二哥害人吗?”燕宁面带微笑。
害人会被嫌弃不够纯良,不害人会被嫌弃太过软弱。帮二哥是讲义气,不帮二哥是心地善良。这题最好的就是不选,不然怎么选都不一定对。
梨清支支吾吾。
“我决定帮。但想撇开国师府,你有办法吗?”
梨清终于舒了一口气,总算遇到自己会的题了,他嘴角一翘,两眼弯弯,双眉盈盈,“有。”
转眼到了月底,田府齐府大婚当日,下人匆匆在田二小姐耳边说了几句。田二大惊,转身要走,被田尚书喊住,押着走完了婚礼流程。
也没向宾客谢酒,田二就冲出了门。
尚书令脸上颜色很不好看。田尚书连连赔罪。
晚上,田二像丢了魂一样,踉踉跄跄地回来了,一脚踢开了新房的门,把所有侍从赶走,盖头都没掀,就开始撕扯齐月宁的喜服。
田二面露凶色,几近疯狂,“你这个妒夫,你不是见了我俩的事,心生嫉妒吗?今天我就都给你!”
但齐月宁还没有准备好。
田二颤抖着双手,掏出一大包药粉,洒在酒里,扯开盖头,捏着月宁的嘴灌了下去。
“谁给你时间准备!你这个疯子!他疼得躺在地上直打滚!我真想给你也来一壶红花!”她解下喜服的玉带,抡圆了抽在齐月宁身上。
齐月宁刚被灌酒呛得直咳嗽,没来得及躲闪,生生受了这一下。
“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