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宁走得更近,威压就更明显。
“多,多!已经很多了!”
“你拿我的钱,给谁办事?”
“给您办事。”
“你要是想用舌头打扫地面上的碎片,我也不拦着。”
“求主子明示。小人的确是在给您办事啊!”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的,梨清两股战战。
燕宁叹气,“那就,”
梨清求生欲唤回了智商,急忙打断,“拿您的钱,只给您办事!只听您的话!您说往东,就往东!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真的?”
“真的真的!”
“如果做不到呢?”
“任您处置!”
“哦。把这些老鼠吞了,你可愿意?”
梨清恐惧加上恶心,膝盖疼痛加上视觉冲击,阵阵眩晕。“主子,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求主子放过小人吧。”
“哦。只要你知错了,我就得放过你?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你刚才刚说,我说什么便是什么,现在就不做数了?”
“做数做数”,梨清膝行到一直老鼠旁边,抓在手里,这奇怪的触感让他如筛糠般抖个不停。他抬眼楚楚可怜地仰望燕宁,希望得到赦免。
燕宁挑眉,示意他继续。
梨清一狠心,一闭眼,把手里的东西送到嘴边,张开嘴巴。
“行了。把地上这些收拾了,下去好好洗洗手。膝盖的伤算我给你一个教训,是你说的给我办事。若有下次,可不再像今天这么简单了。”燕宁坐了下来,冷眼看如临大赦的梨清连连点头。
绝望之后的希望,总是让人很感激。梨清连连称谢,说了好多好听的话,用尽全力表忠心,又勤勤恳恳地把地板收拾得光亮如镜,终于得到休息命令之后,浑身脱力,阵阵后怕。
燕宁感到悲哀。对待战俘的手段,他都会使。可他原本没想用那一套去对付身边的人。餐饭伺候得拖泥带水,他能忍;吃得不合胃口,他也能忍,不周到没关系,消极一点没关系,工作做了就行。已经如此迁就,却换来变本加厉!
三番两次威胁他的睡眠,已经到了故意使坏的地步,即使只是帮凶,他也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