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醉约莫是真的醉了,从一堆草里揪出一朵花送给他不说,浑身软绵绵的跟条泥鳅似的,靠在他身上都往下滑。
这么好面子的人,放在平常干不出这事。
“我走不动了,我头晕。”程醉贴在祁轶怀里,双手扒着祁轶的背,开始耍赖皮,“叔叔我好累啊,我手软,脚也软——”
一句话尾音被程醉拖得长长的,他眸子不甚清醒,却亮的不可思议,“我走不动,叔叔你背我嘛,我不管,我要叔叔背——”
祁轶活了这么多年,很少碰到像程醉这么赖皮的人,尤其程醉还小了他这么多岁。
他性子冷,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接近他,也不会想跟他亲近,当然他不喜欢也不习惯别人的亲近。
看上他家世来骚扰他的倒是不在少数,但祁轶看不上,事实上他谁都看不上。
可程醉不一样,程醉是他的结婚对象,他无法把程醉当空气,也无法用其他手段叫程醉远离自己。
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液匹配率,生理上的舒服让他没有办法排斥程醉对自己的亲近。
从年龄上看他的确把程醉当成小孩,可程醉总在用自己的实力和能力告诉他,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小孩,而是一个堂堂正正且强大的男人。
但程醉对着他从未露出过强势的一面,他只会对着自己撒娇。
这个人有太多面,祁轶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程醉。
门卫把这副场景从头看到尾,见程醉赖在祁轶身上吵着要背,他笑了笑,“程先生这是喝醉了吧?人喝醉了难免爱撒娇了一点,我家那口子每次喝醉了就喜欢要我背,这会儿夜深人静也没什么人,祁先生要不就背程先生进去吧?”
祁轶没说话,怀里的程醉还在嚷嚷着要背,那架势像是不背就不走似的。
叹了口气,祁轶按住扑腾的程醉,抓住人的胳膊转过身弯了弯腰,把程醉背上了背,他双手交叉兜住程醉的屁股,将人往上颠了颠,“我背你,你别吵了。”
程醉果真没吵了。
他搂着祁轶的脖子,整个人显得相当乖巧。
只是这个乖巧没持续多久,祁轶刚走进小区,醉鬼就又开始了作夭。
他脸贴着祁轶的脖子,嘴巴一张一合地嘟嘟囔囔。
“叔叔你好香啊,你是不是抹香水了?”
“我不想叔叔太香,叔叔要是只给我一个人闻就好了。”
“那天那个前台说有很多人找叔叔,叔叔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欢?好烦啊,我好像有很多情敌。不过他们都没我有优势,我不止和叔叔住在一起,还能喝叔叔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