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最要紧的还是,要兵、要兵、要兵!
因此他的笑脸还是主要留给刹利王。
尤里兹瞥了李慈一眼,走过去,坐到了他的旁边,压低声音说,“鲁风是一个可用之人,你不该那么对他。别以为你们派来一个特使,你的腰板就硬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乌弗的地盘,你离高枕无忧,还差得远呢!给我安分些!”
“呸!”
尤里兹瞪大眼睛,几乎难以置信,李慈一夜之间就好像吃了熊心豹子胆,声音虽轻,但确实是当着众人,啐了他一口!
他忍了又忍,才没有伸出手,一把将李慈的下巴捏成碎片。
乌弗坐得不远,将这个小小的插曲尽数收入眼帘,嗤笑一声。
李慈也没放过他,连带着朝乌弗的方向也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这回连正在与特使交谈的刹利王也一起哽住。
他没看错吧…这个一向毫无存在感的南国太子,一口气同时挑衅了他的两个儿子?
他疯了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想。
只有戴着斗笠的同空始终低垂着头。
第18章
狩猎开始,众人策马进发。李慈和一些女眷一起留在帐篷里,撑着下巴发呆。
尤里兹回头看他,乌弗也回头看他,一个头戴斗笠的南国使臣同样也在看着他。他觉得那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从前的经历就像一场梦,而他已经醒了很久。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但最后只是张了张口。
怎么可能呢?
他送他走向去国他乡,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李慈回忆起特使对他漠然的态度,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会死在这里吗?
望着刹利女人的衣香鬓影,用力搓了搓自己的下巴,好似当初安娅溅上的几滴鲜血还在。
方才鲁风叮嘱他说:“殿下,我去替你联络特使大人,帮你逃走,你只需要像讨厌尤里兹殿下那样讨厌我就可以了。尤里兹殿下恃才傲物,一时不会怀疑我的。”
他听鲁风那么说,是有点高兴的。
可他并不相信这个国家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有杀戮的血脉,掠夺的血脉,不作恶,便不能活。他痛恨每一道投射在他身上的,虎视眈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