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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渡不过，就让佛陀变成修罗。

我献上了自己的生命和魂魄，我是恚，第一个，然后，筹齐十恶，一共十三个人，这样，才能唤醒怨恨之源——被段綾的凶气镇着的，孩子的生父，王平。

然后，用十恶的力量，消灭他。

为我的孩子，换得轮回之路。

让他不要在无尽的怨恨中挣扎。

这样，你还要帮着段綾吗？”

第61章第61章

巫盼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纪灵，那个记忆中永远温温柔柔的姐姐，怎么会变得那么疯狂，她斟酌了半天，问：“姐，这个局，大明宫的这个局，是你操纵的吗？”

纪灵笑了笑：“当然不是，我的怨恨，远远没有那么纯粹而强大的力量，可以召出十恶，我是动用了禁法，而让禁法施法成功的，是这个孩子的力量，他才是背后的操纵者，包括我，也已经被他操纵了呢。”

巫盼看了看怀里的婴孩，婴孩冲她咂咂嘴，如同任何一个可爱而柔弱的婴儿一样。

是……他吗？

“他很喜欢你呢，”纪灵说，“你的身上，没有根深蒂固的怨恨，反而有着难以撼动的爱。”

巫盼看着纪灵：“姐，如果……我是说如果……禁法成功了的话……你会怎么样？”

纪灵笑着：“我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巫盼急忙追问：“那……那别人呢？”

纪灵平静的说：“都会如此，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从此后，没有爱，没有恨，所羁绊这个孩子的一切，罪孽也好怨念也好，都会不复存在。”

“可是这样是不对的呀！像叶问心顾青月！根本连死罪都不算！怎么……怎么就能这么魂飞魄散呢！”巫盼喊道。

“傻妹妹，这盘棋，从来都不是为了惩恶扬善。”纪灵蹙眉看着巫盼，她的妹妹，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似调皮捣蛋，其实有着一颗比谁都炙热的心。

“姐……”巫盼的眼里含着泪水：“是不是，只要十三个人死就可以？能不能，让我代替段綾死？”

“妹妹，为什么非帮着段綾不可呢？那么多次了，不会有想过放弃吗？”纪灵看着她，她何曾不是入了痴念呢？

巫盼先是呜咽着，接着越哭越大声：“我也不知道……你就当我是欠了她的……我不想她死……更不想她就那么魂飞魄散……”

纪灵叹了叹气：“每一次，你都是说相同的话，做相同的选择，我本来以为是因为你心地善良，现在发觉，原来你也入了执念，你或许不知道，你爱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