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瑜经过他身边停了一下:“以后和那个和尚继续正常接触,我不管你知不知道黑市的事情,从现在开始给我好好打听,半个月回禀一次,不然你就等死吧。”
萧望捂着胸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回了是。
岑瑜正要走出门的时候,又回头道:“对了,我刚刚在你身上放了个小玩意儿,西南那块儿的蛊毒都挺有意思的,这个我正好有解药,你要是想逃走那也自便,可以和它比比谁的命硬。”
岑瑜就像少年人在说一棵树上有没有鸟窝似的语气,萧望猛地抬头看他,他还露出十分天真的笑容回过去,快活地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萧望眼睛里一片灰暗,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完了。
没人知道岑瑜到底活了多久,反正往前数几位宗主都得叫他一句师祖。
只是岑瑜的少年相从来没变过,他也不让人那么叫,小辈就一律改口叫了真人。
岑瑜长了一对剑眉,整个人都像是阳光下盛而不艳的太阳花,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
放在人间,走到哪家都要被人说一句“上天给了一副好皮囊”。
但是这位师祖的存在是底下小辈都不敢随意讨论的。
虽说岑瑜修的剑道,但从来没人见过他的佩剑。
据说剑修的顶峰便是人剑合一,他于内府修出的剑意完全可以随心而动,随时可以凌空取剑。
不过这剑到底是剑意凝出的灵识之剑,还是真有那么一柄奇剑藏于内府,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是哪种,都是非剑修中的上上者做不到的,至少在这几千年来,无剑的剑修也就他一个。
这个萧望也实属倒霉,他自己都不明白,就他这种籍籍无名之辈怎么会被岑瑜盯上。
萧望也是听过一些他的传闻,但远没有和岑瑜本人对峙时的惊心动魄。
刚开始套话,岑瑜都是像唬小孩似的,一直尽心尽力地唱红脸,把萧元问这个不知情的宗主拉出来唱白脸。
萧望刚开始还战战兢兢的,后来就开始厌烦他这种半软不硬的问话,警惕度越放越低,结果就被冷不防地打断了一根肋骨。
岑瑜刚刚明面上是给了他不轻的一耳光,却在被摔出去的时候实打实地折了他一根肋骨。
还有蛊毒。
萧望咬牙切齿地站起身,岑瑜这个人阴晴不定的,自己到底在他眼皮子底下能活多久,估计也是看他能带回来什么样的情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