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舟转身就走:“不带。”
林清和跟在他身后,轻声笑道:“好歹我们一起喝过酒,也算半个朋友了吧,小道长就别这么冷漠了。”
江离舟头也不回:“我听阁下语气,像是来观光的,我们就不打搅了。”
时连和时运面面相觑,亦步亦趋地缀在后面,不知道到底要不要上前。
江离舟突然回头,越过林清和往后喊了一嗓子:“你们俩干嘛呢,让你们来遛乌龟的吗?滚过来。”
时连和时运对视一眼:“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俩池鱼赶紧跟了上去。
林清和特别有眼力劲儿,眼看着人不愿意搭理他,还往人跟前凑:“小道长太高估我了,这里阴森森的,我还是挺害怕的,这不是出不去,才来求助小道长嘛。”
江离舟停了脚步,把尚听往他肩头上一怼:“得,大家都是八尺男儿,别来这一套。”
不到七尺的时连:“……”
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林清和就着这个姿势,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不一样——我只向好看的人求助。”
每一个字都透露着讨打。
时连:“……”
时运:“……”
这位公子八成要挨揍。
江离舟还没来得及动手揍人,就听见前面的街道出现了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说是魔音贯耳都是称赞了。
江离舟一个瞎子简直头疼欲裂,把尚听揣回了怀里,随手揉了揉耳朵:“走,过去看看,吵死我了。”
其余几人虽然没有瞎子的耳朵好使,但也面色痛苦,都稍稍运气去抵挡这个魔音。
这声音里似乎裹挟着说不清的尖锐力度,纵然江离舟修为高,但也受到了影响,更别说那几个菜鸡了。
林清和语气轻快:“呦,大场面?”
江离舟灰暗下来的眼睛不冷不热地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林某人当即很识相地闭上了嘴。
江离舟看不见,但是感觉到前面层层叠叠的怨气,像是活人,又不像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