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儿啊!别磨蹭了!”
喧闹的人声让季鹤慌张起来。
江离舟轻轻挑眉:“来了。”
季鹤愤恨地看了他一眼:“反正不死在我手里,你也得死在清平散手里,后会无期了黎崇。”
说完极快地消失了。
“师兄!师兄!是你吗?”许陵大呼小叫的隔老远就听见了。
江离舟心里一松,尚听的火光便猛然收了回去,那棵天选之树也化成了一堆黑灰。
“师兄!怎么回事儿?”时欢眼尖,冲上来就察觉到他脸色不太对。
江离舟吃力地摆摆手,伸手示意他靠过来:“借力拉我一把。”
时运上来给他把脉:“师兄,这是中毒了?”
江离舟眼皮都快抬不起来,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应该是,不知道有救没有。”
几个人一起往回走,许陵见他走路实在吃力,几次要背他回去都被拒绝了。
许陵心里着急,就差把那句“这个时候了还这么要面子干嘛”给溜出来了。
江离舟知道他想说什么,笑了笑:“这辈子还没人背过我,他最喜欢争这种无聊的东西,还是留给他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许陵他们几个压根就没听清楚他后面说了什么,不想让他浪费力气多说话,也就没再问。
江离舟几乎是挂在时欢身上走回来的,最后整个人几乎没了意识,却还是硬生生挺到了回房才彻底昏迷过去。
时运给他又搭了好几次脉,把自己毕生看过的书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偷偷去了台淮的书楼搬来了一大堆典籍,也只知道这玩意儿叫清平散,会让人内力枯竭而死,其余的一概空白。
时连平常毛毛躁躁,这时候慌得六神无主,除了蹲在江离舟床边皱着眉啃手指,一句话也不说了。
时欢咻地站起身:“去请山君吧。”
正埋在书堆里的时运,两眼无神啃手指的时连,还有正准备写写求救信的许陵都齐刷刷地转过头看他。
时欢皱眉道:“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儿——师兄代表神霄派,这个时候倒下了,要是被旁人知道,可能会招来祸患,传音鸟也不安全了。”
时欢想了想,看向时运:“时运你来拟,含蓄点,别让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