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想让我接任您出任教主,对吗?”
红衣庄主道:“看来公子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执教这些年来,无心杀戮,约束手下尽可能不祸乱地方,致使许多人不解,对我生出嫌疑之心,就有心让位。但所遇之人不是有武少文,就是文才虽足但身体羸弱。我怕位子传到不良之手,会曲解天道教本意,才让手下广为调查,想找一个文武全才,顾及家国之人。三个月前,武昌褐衣布道使王天华说遇到一个人,前些天天媚又说在杭州遇到一个,而且他们两人所说的人都是你。我这才有意请公子前来,欲把教主之位让出!”
刘文蒙一听,急忙推辞:“承蒙庄主错爱,在下乃一举人,文不能安帮,武不能杀敌,实不是教主之选。还请庄主三思!”
红衣女显然知道他会推辞:“公子号称襄阳第一才子,武学渊于名门正派,如此推托,怕是有什么顾虑吧?”
“庄主明察秋毫。除奸杀恶,行侠仗义,实为我武林大义之举,这点文蒙十分钦佩。但秘密结社,扰乱天朝,在下认为实为不妥!”
红衣女笑道:“公子担心正是我所忧虑,天道教替天行道的本意,就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并非去改朝换代。我们惩戒贪官污吏,剪除祸害百姓的恶霸,就是想让这个社会有更多的公平。”
“庄主之言虽然有理,但文蒙私下认为,当朝虽称不上太平盛世,但也平稳向谐;国君虽不算明君,但也不是昏庸之主。天下兴亡,受苦的终是百姓。”
沉默少许,红衣女缓缓开口:“看来,公子是执意不愿与我等狂徒为伍,不屑天道教主了!?”
看到红衣教主脸色深沉,刘文蒙忽然惊醒,当即道:“庄主言重了。在下本就是狂徒,只为身负要事,才决定进京赴考。如有言语冒犯,还请谅解!”
红衣教主凄然一笑:“刘公子不必解释。你始终不称我为教主,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你不入教,自有不入教的理由,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公子在苏州诛杀天花宫恶人,我教已跟视多日。公子言行,已与我教如出一辙。就因如此,公子即使不入教,也算我教中的朋友。所以才决定请你来一会,告知天道教的秘密。目的就让公子知道,天下还有这么一个组织,随时欢迎公子加入!”
“文蒙惭愧,倒是误解了庄主苦心!”
“你我都是侠义英雄,虽说走的不是一条路,但殊途同归。我相信刘公子的为人,才把入教一事说出。其实我留公子在此,还有一事想请教公子!”
“请假不敢当,庄主请讲!”
“四年前,教中劫获外地阉镇送往京师孝敬上峰的金银,里面有一部武林奇书。几年来我仔细阅读,竟有数处参解不透。公子师从剑笛侠,又与青煞结为莫逆,武学根基甚厚,想必能够破解!”
她说着话,把桌面上用紫绸包着的东西推到刘文蒙面前。
大凡习武之人,说到武林奇书,莫不有一读为快之感。不过,今天形势不同,刘文蒙较以往谨慎许多,故看到书到面前,并没有动。
红衣庄主与他对视一眼,抖掉紫绸,把书抄在手中递给他道:“这好像不是你的作派,难道还怕我要挟不成!?”
刘文蒙见她如此说,不得不接过书,道声:“愧领庄主好意!”
此书书纸已黄,扉页上面有一行苍劲的颜体“太平精要”。
刘文蒙疑为三国吴地于吉的《太平青领道》的别名,遂翻开看了一页,却全然不是。他记得三国于吉的《太平青领道》乃是一部医书,但本书自叙开篇就讲武学,后面又附了诸多经络及运气图法,明显是内功,方知这真是一部武学着作。
他又看了看书的前后,并不见有署名,看来作者写此书只当作一种消遣。此书既是秘本,当然世上绝无仅有。
想到此,他合书递给红衣庄主:“如此秘门奇技,我想还是不过目为好!”
红衣女淡淡一笑:“我看公子自不是器量窄小之人,竟说此等不爽利之语。这本书,也许天下许多武林人士欲求而不得,公子既有这个机遇,就应抓着。再则而言,虽此书是秘本专着,我想着者也一定想使绝技发扬光大,但遇我等武功低微之人,实不能全了他的一片用心。俗语说的好,好物当为有道者居之,公子休要推三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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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之言,文蒙受教了!”
“刘公子虽不入我教,但个人交情总还是要讲的。今天我欲效三国桃园结义,认你做个异姓兄弟如何?”
“蒙庄主抬举,文蒙实在不敢高攀!”
“你是不敢,还是不愿与我结为姐弟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