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皇上已经面露不愉,韩兆齐知道这次儿子恐怕是要惹祸了,不过这么多年自己惹的祸也不少,也不差这一桩两桩了。
“回圣上,人证物证俱全,若皇上觉得证据不完整那应该是不相信证人证言,此前皇上又指出证人以死,死无对证,我刑部办案用刑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既然这件事情牵扯到二皇子,臣必然是小心谨慎,所有的证据我们都一一核验,臣能保证呈上的证据都无人伪造,但是如果皇上要怀疑证言,臣无法辩驳。
只不过证人所言与臣手中一部分证据皆可印证,所以臣判断此人证言可信。”
“韩鸣熙!”
皇上此前的话已经留了余地了,只要韩鸣熙顺水推舟说证人也有可能是受了大刑,所以才会半真半假的说了一些事情将二皇子摘出来就可以。
韩鸣熙与韩兆齐父子两人掌管刑部这么多年,断了很多宗案子,见过很多犯人,这察言观色的本事最是过人,那些奸诈狡猾的案犯,不论想用什么办法逃脱罪责,最后都折在了这两人手里。
朝中甚至有人戏言这韩家天生就该吃刑部这碗饭,这查人断事的本事可是一般人学不来的。
“圣上恕罪。微臣在审问那名师爷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臣手中的物证究竟是什么。所以臣以此推断这名证人的言辞可信。”
“好好好,好你个刚正不阿的刑部侍郎,朕是不是应该褒奖你。韩兆齐,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今天的事儿朕只要一个结果,就是皇家的面子不容有失。”
“诺。臣与犬子告退。”
说完,韩兆齐就拉着韩鸣熙离开了,还好,皇上没有追究,不过这件事儿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了。
“鸣熙,你应该知道这个案子该怎么结案了吧?”
“知道了,这个案子是户部尚书秦暮年与二皇子府中管家勾结,臣这就回去将户部尚书和二皇子府中管家缉拿归案。”
这些都是早就预预料到的结果,所以韩鸣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激不起心中一点情绪的波动。
“怎么,失望了?”
“朝廷风气如此,官员不考虑如何办差,只知道媚上贪权,尸位素餐,如此风气怎能让其余官员心系百姓。你我父子二人只能竭尽全力,自问无愧于心就可以了,剩下的其实你我父子二人可以左右的?”
说完,韩鸣熙就自顾自的离开了,这么多年在朝为官,如果连这点都看不清,这刑部侍郎不做也罢了。
“臣刑部侍郎韩鸣熙参见二皇子殿下。”
“哟,韩大人好大的阵仗,你们刑部的威风都耍到我的头上了?”
知道想要捉拿二皇子身边的管家,只有刑部那些档查的可不够,须知道自己必须出现才行,否则这次的捉拿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糊弄过去的。
“回二皇子的话,臣近日奉旨追查官炮房爆炸案,殿下是知道的,这件事儿闹的很大,民意民怨呈鼎沸之势,所以臣不得不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