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
等第二天,安若好被拆了板子,双手终于自由之后,她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走在路上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ldo;丑丫。&rdo;二哥忽而在身后叫她。
&ldo;怎么了?&rdo;安若好停住脚步,回头等他。
&ldo;二哥觉得,丑丫好像不一样了。&rdo;
安若好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她不是丑丫,当然不一样了,可是该跟他怎么解释呢?
&ldo;村里人都说,丑丫是被河伯留了慧心才傻的,这次发大水,河伯该不会是又把慧心还给丑丫了吧。&rdo;
安若好听他自言自语,这个解释,真的是,太强大了。
&ldo;二哥,我确实不傻了,我只是忘了以前的事情。&rdo;
二哥听她这么说,摸了摸她的头发:&ldo;丑丫以前傻的时候也不记得前一天的事情,现在这样挺好。&rdo;
安若好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过了这一关,还以为要给她变得不傻的原因解释一大通呢,高兴地挽着他的胳膊就回了家。
☆、家况
&ldo;丑丫,你伤口都好全了,今天二哥给你烧野猪肉吃。&rdo;
&ldo;好。&rdo;之前因为她伤口没好,忌油腻,她一直没能吃到野猪肉,心里可怨念着呢,今天听到二哥要给她做,她高兴得直想蹦起来。
说着,二哥已经钻到灶后开始生火,她看看灶台上的调料,只有油盐,还是太简陋了:&ldo;二哥,家里有老姜吗?&rdo;
&ldo;老姜?家里有生姜,丑丫想吃生姜炒肉?&rdo;
&ldo;生姜炒肉?这个不错。&rdo;安若好还以为自己只能吃干巴巴的猪肉了呢,还能吃到生姜炒肉,太幸福了。
二哥起身给锅里倒了两瓢水:&ldo;你看着火,烧点热水去去野猪肉的膻味,二哥去地里挖一株。&rdo;
&ldo;好。&rdo;安若好应着,跑到灶后去,看看火势微弱,便往里塞木柴,可是那火没旺反倒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火彻底灭了,她怎么补救都无济于事。
二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烟囱里直冒烟,没进门就被呛了出来:&ldo;丑丫!&rdo;
安若好闻声赶紧跑出去:&ldo;二哥,火灭了。&rdo;
&ldo;二哥忘了你不会烧火了,幸好房子没烧着。&rdo;二哥用湿布捂了鼻子进去,只一会儿屋内的烟就散去了,安若好才重新进屋,有些尴尬地看着二哥。
二哥看着安若好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笑了:&ldo;以后烧火的事情都让二哥来,你别掺和了。&rdo;二哥看看灶中的火势,把湿布递给安若好,示意她擦脸,自顾自从缸里拿出腌渍了好几天的野猪肉放到水里过了一遍才切块。
安若好瞧着他娴熟的刀工,她其实是会烧菜的,只是不会用那灶台而已:&ldo;二哥,让我来吧。&rdo;
二哥头都没抬就说:&ldo;今天就让二哥来吧,天色晚了,二哥动作快,不会饿着你。&rdo;
安若好的眼神透过窗棂,天确实灰了。
安若好擦了脸,站在灶台边上看着,屋子里太暗,便去点了烛台,房里的色彩顿时温暖起来。她瞄着二哥被烛光映得微红的侧脸,心中暖洋洋的。
&ldo;丑丫在看什么?&rdo;二哥把切好的野猪肉和生姜下了锅爆炒着。
&ldo;没什么,只是觉得二哥对我真好。&rdo;
&ldo;二哥不对你好对谁好。&rdo;凌二哥有些哭笑不得,&ldo;丑丫,拿个大碗来。&rdo;
&ldo;好。&rdo;安若好蹦跳着从碗橱里取了个大碗,问道,&ldo;二哥,我长得很丑吗?&rdo;
凌二哥似是第一次被问及这种问题,当下就卡壳了,盯着他妹妹小小的脸庞看了一会儿:&ldo;不丑。&rdo;
&ldo;二哥骗人,我肯定丑死了,所以大家才叫我丑丫。&rdo;
凌二哥看安若好扁着嘴,有要哭的趋势,摆摆手:&ldo;不是不是的。&rdo;
&ldo;你不用安慰我。&rdo;虽然这张脸不是她的,但是她好歹还要顶着这张脸过一段时日啊。
&ldo;其实,丑丫只是脏了一点,洗干净了就漂亮了。&rdo;凌二哥实话实说。
安若好看他憨憨的,连谎话都不会说,但是语气诚恳,应该是真话。她之前借着艳娘的铜镜瞄了一眼,只知道这张脸和她长得完全不一样,却没看美丑。而且那时候确实脏得很,根本看不出样貌来。前段时间因为她的手动不了,凌二哥也不会梳头发,她就整天灰头土脸披头散发的,等到明天,她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番。虽然这里没有悦己者,但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是她一贯的宗旨。即使不漂亮,做到干净整洁总是可以的。
&ldo;丑丫?&rdo;凌二哥看她半晌不说话,可是又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什么来,试探性地叫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