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
云何淡淡一笑,默契的跟他肩并肩走出去,向运动场行去。
打球的时间到了。
两人像往常一样热了身,在人造胶的地面上飞驰扣篮。
云何因身体原因,没有玩多久。但是和薄言高强度的对抗,还是让他累的满头大汗。
输掉十个球以后,云何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随手灌下大半瓶水:&ldo;我差不多了。&rdo;
薄言坐在他旁边,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与云何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声音很低很慢,像深沉的暗流:&ldo;最近很累?&rdo;
云何想起昨晚在图书馆湖边的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ldo;还行,就是想回去了。明天再来呗。&rdo;
薄言点点头,站起身。看样子是要跟他一起走。
云何诧异,但也没说什么。
青石路上,两条被夕阳拉的很长的身影一前一后,一矮一高。前面的人漫不经心的走着,后面的人间或拍拍手中的橙色球体跟随,篮球与地面碰触的砰砰声不但不突兀,反而越发衬得气氛安静和谐。
偶尔踩过地上的落叶发出的沙沙声与风穿树叶的梭梭声交相呼应。
是一个安宁的午后。
云何从未想到,没有葛炜的日子会是这样的。
没有那么可怕,也没有那么难熬。
薄言的善意,他收到了。而他表达善意的方式,让云何心中珍惜又感激。
两人走到分岔路口,云何才顿住脚步。
这两条路,一条通向宿舍区,一条通向校外。
他面上沉静,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ldo;你现在住哪里?&rdo;
薄言突然的发声让云何一愣,他踌躇了一下,答道:&ldo;我……借住在汉广宿舍。你怎么知道?&rdo;
薄言:&ldo;昨天回去的时候,看到你们宿舍的人在外面拉票,有一个新面孔。&rdo;
这么快就有人搬进去了?
云何了然,难怪。
两人向住宿区走去,一路再无话。
云何直到走入了汉广住的宿舍楼门口,才和薄言分开。因为心虚,进去在楼梯口傻站了好一会,才重新出来向校外走去。
莫名其妙的,没经过大脑的,他撒了一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