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rdo;鸾祺见他翻脸推得一干二净,傻在当地倒也没了主意。呆了半天,恨恨道:&ldo;好,你们都无所谓,只有我是在意的。那个唐流人现在在哪里?我要去仔细瞧瞧她,这些日子她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竟骗得皇祖母如此重视。她现在哪里?齐王那儿?还是太后那儿?&rdo;
&ldo;你大概不知道。&rdo;少相闻言冷笑:&ldo;她现在在齐王府的私牢里,连同当初骠骑庄的余党关在一起。&rdo;
&ldo;什么!&rdo;
&ldo;很不可思义,是不是?&rdo;少相笑,眼中却是冰冷:&ldo;我也不明白呢,只是太后的命令无人敢违抗,公主,如果你真那么在意,不如自己去查看一下,那女人如今的模样只怕真要令你大吃一惊了。&rdo;
28道仇怨最容易
唐流一夜未曾熟睡,天亮时,她低头看怀里熏儿红朴朴的小脸,对面牢栏里平端坐支肘闭目养神,窗口一缕初晨阳光投在他脸上,轮廓清秀,两道睫毛丝丝可见,如此英俊,与初见时分毫未变。
她叹气,转头到墙角,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入牢时已是下午,长青单独关在牢里,见阿流进来,大是不解:&ldo;怎么回来了?&rdo;一眼瞟见平,更是吃惊:&ldo;你怎么也来了?&rdo;
平苦笑,侍卫打开牢门,把他与长青关在一起。
&ldo;驿馆里到底是怎么回事?&rdo;长青不放过他,满身的伤口已被包扎整齐,他忍痛站起来,盯了平道:&ldo;为什么齐王会派人来抓我们?请将军给我一个解释。&rdo;
这个疑问在他心头盘绕了许多天,如骨梗喉不吐不快。
平抖衣而坐,淡淡道:&ldo;傅将军,罗庄主的来历你是清楚的吧?&rdo;
&ldo;那又怎么样?&rdo;长青一愣。
&ldo;那就是了。&rdo;平不慌不忙地道:&ldo;那我就从来这之前开始说。&rdo;
他仰头示意长青坐下:&ldo;你身上有伤,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傅将军,请耐心坐下听我解释。&rdo;
&ldo;好。&rdo;长青席地而坐,双眼眨也不眨地看他。
&ldo;骠骑庄出事后,皇上立刻下令回朝,只留下齐王少相驻扎此地追踪余党,我自然是护驾一起走的。&rdo;他顿一顿,看了眼对面的唐流,道:&ldo;到了京中后,也曾打听过消息,又见了上报的名单,以为一切大局已定,不是我小看罗帮主与傅将军,只是你们人单力寡,齐王少相领功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rdo;
长青连连皱眉,到底没有反驳出来,而唐流在对面低头细听,又见他眼光瞟来,明白他指的大局已定,包括了自己逃出骠骑庄,两人再不可能见面,心头一软,也向他凝视看过去。
&ldo;可是,不久太后召我入宫,于殿前告知我以前一段秘事,原来罗永城就是三十年多前的太子晟,因误会流落到民间。&rdo;
&ldo;哼!&rdo;长青突然冷笑:&ldo;什么因误会流落民间?简直是一派胡言!&rdo;
&ldo;事实如何我并不全知。&rdo;平淡淡道:&ldo;我不过是在如实转述当日情景而已。&rdo;
&ldo;好,你继续说!&rdo;长青忍气道:&ldo;我也想听听她是怎么说的。&rdo;
&ldo;这位晟太子年纪排行都在皇上之前,若是身份公开必然会引出朝中大乱。因此,太后请我潜入牢中将其安全救出放走。&rdo;
&ldo;还是胡说八道!&rdo;长青听得眉毛倒立:&ldo;她会这么好心?她根本是要制庄主于死地而后快。&rdo;
平不理他,继续道:&ldo;我曾疑问太后,为何不向皇上讨旨放人,太后回答说如果这样,势必要将罗的来历和盘托出,且此次骠骑庄阴谋弑君失败,皇上正在火头上,怎么肯轻易放过他们。&rdo;
他叹气道:&ldo;太后说先皇一直曾对这个太子宠爱有加,驾崩前曾留下口喻,无论何时,都要保全太子性命,并逼她于病榻前发下毒誓,日后负责太子平安。&rdo;
&ldo;这倒是。&rdo;长青从鼻子中哼出话来:&ldo;若不是有这段毒誓,庄主早就死在她手里了。&rdo;
&ldo;我得了这个古怪的命令,自然好好计划筹谋,故意与刑部侍郎刘荣走得近了,才要伺机动手。谁知这个时候,却在刘荣处遇到玲珑姑娘。&rdo;一听到玲珑的名字,长青脸色顿时缓和,他侧了头,盯住墙角出了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