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她唇边的喃喃:“我是想全身而退的,如果没有遇见你……”
他冷眼看着她无能无力。
她知道这一切是她一开始都错了。
他冷静的继续提醒她:“玉安,你老师那事,太后要将你牵扯进去,没有我,你的下场就是要么娶佳宁郡主自保,要么流放至少三四年。”
“可惜你娶不了佳宁郡主,你老师更自身难保保不了你,你流放至那天寒地冻的地方,带着镣铐枷锁日夜兼程的赶路,就连你方便都有人跟着你。”
“你想瞒着你是女子?恐怕你只会连累整个白家跟你一起死。”
说着沈珏嗤笑一声,眼含嘲讽:“你不知天高地厚,更没有身份背景,不守中庸之道,偏偏恃才傲物。”
“白玉安,从你踏入官场漩涡中,你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你现在能安然坐在这里,是我给你的。”
沈珏的眼皮抬了抬,目光紧紧盯着白玉安:“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你不过一个空有皮囊与满腹迂腐诗书的女子,你的诗画六艺再好,在权势面前算得了什么。”
“可你还认不清现实,除了我能给你安稳,这世上没人能做到了。”
“要是你的脑子还不清醒,我不介意让你在外头尝尝苦头再回来。”
“你那皮囊在权贵眼里就是玩物,你的才华也不过是添趣的消遣,让一个能护着你的男人护着你,才是你这辈子唯一该想的。”
沈珏的话冰冷又残酷,白玉安脸色惨白,手指撑在桌沿上隐隐发抖,她不看沈珏,垂下眼眸难受的眨眼。
她难受的是沈珏话字字刺心。
她反驳不了他一句。
她明明恨他,明明一看见他的脸就觉得厌烦。
可是她又必须要承认他说的残酷事实,是他帮了她。
她煎熬难受,从来没有这样内心挣扎过。
她低着头,浑身发颤,直到看见面前忽然站了一双黑靴。
沈珏站在白玉安的面前,轻轻弯下腰,玉佩落在半空,玄黑的宽袖跟着落下,那只修长的手指抬起白玉安的下巴,入目的是她那张泪眼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