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丰公司由谢铁山一手创办,三年前他突然中风,公司便交给了谢磊打理。
虽然不能行走、话也说不清楚,但谢铁山还是坐着轮椅亲自到医院看望他最疼爱的小儿子。
当看到他斜歪的脸上浮现起焦灼痛心的神情,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我从小便失去了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虽然有个奶奶,但家的概念对于我在很长的时候是模煳的,亲情对我来说也非常陌生。
在我来到眼前这座既陌生又熟悉的漂亮别墅前,谢家所人都在。
坐在轮椅上的谢铁山目光炯炯,眼神中带着欣慰;林黛玉式的宁若烟脸上不再有憔悴,穿着一身鲜艳的装扮,宛若深秋的晚霞;站在台阶上的林映容则惊喜地向我快步走来,她刻意打扮地过,胸大臀圆、美艳而妩媚,就象是一朵盛开的牡丹。
谢雨薇去年刚刚考进海州大学,今天特意请假回来,她平时言语不多,但今天执意要和谢磊一起接我出院。
而谢磊刚高一女儿谢思思早候在门口,一见到我便象羚羊般蹦跳到我身边,紧紧挽着我的胳膊。
看着她,我有些恍惚,以为是女儿向我奔来。
算算日子,高考早已过去,我从谢磊处得知,我仍在昏迷中,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这到没什么好意外的,我灵魂都在谢浩身体里,人怎么会醒得过来,没死已是万幸。
但女儿高考考得怎么样了,谢磊肯定不会知道。
我感受到亲情的存在,甚至能够感受到它的温暖,但心中的恨意却丝毫没有减少半分半毫。
我虽然没有父母兄弟姐妹,但我不是没有家,我有妻子,有女儿,我本应开开心心享受着天伦之乐,但这一些却被你们两兄弟给彻底毁灭。
对不起了,我在心中默默地道。
很快,你们的儿子、丈夫、哥哥、小叔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里,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他们所犯下的罪恶吧。
所有人中,我最不愿意面对是宁若烟的目光,而且我也感受到,母亲是谢浩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虽然一家人欢声笑语,可我怎么可能融入得进去,好在生了一场怪病,所有人都迁就着我,也没人感到特别奇怪。
吃过晚饭,在众人关切的眼神中,我回了房间。
还没来及熟悉一下房间的环境,米蕾来了,我只得下楼。
她穿一件白色短袖t恤、蓝色牛仔裤,清爽而干练。
没说几句话,我胯间的肉棒竟然慢慢挺立了起来。
这是谢浩的感受还是我的感受?不太搞得清楚。
我所能看到的,他也都能看到,但此时他倒没有出声。
虽然他没有身体,每天不停地吼叫,应该也需要消耗力气吧。
这两天终于安静了许多,他曾试图和我交流,但我听到他的声音就烦燥无比,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
在走进家门的时候,我听到他低低哭声,应该是这小子又哭了。
他妈的,老子都还没对你干嘛,你就老哭。
我妻子在你身下哭的时候,你怎么就视若无睹,你这个败类,畜生,不让死无葬生之地我就不叫何平生。
虽然身体里燃烧起了欲火,但我倒没想对她做些什么。
先,刚出院马上做爱显然不适合,而那个时候我倒也没想用这种方式来报仇雪恨。
做母亲自然对儿子观察得十分仔细,宁若烟应该注意到我挺翘起的肉棒和眼神中的渴望,所以几次暗示怂恿米蕾到去我房间,在她想来,不一定要做嘛,用手用嘴都可以。
米蕾很犹豫,内心不想去,又不想让未来的婆婆不高兴。
最后还是我解了围,说有点累想早点休息,我说这话的时候,米蕾好象很高兴。
我理解她,高兴并不是因为不用去我房间,而是在这几天之中,我们交流虽不多,但她一定觉得我好象成熟起来。
男人的成熟需要在时间与经历中沉淀,或许三十九岁的我还有不成熟的地方,但无疑要比谢浩成熟许多。
男人的成熟是一种感觉、一种气质,米蕾应该是隐隐地感受这种细微的变化。
送走米蕾,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摸出手机,在手中来回倒腾了半天,然后按下一个数字,想了半天,再按下一个数字,并非我不记得号码,而是心中极度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