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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盆水看似热气腾腾的,看来当真是刚烧开的水,这丫环若当真被她如此按下去,非烫得毁了容貌不可。
听到门的方向传来这踹门的声音,那一脸嚣张的女人愕然地抬头,见殷臣阴着脸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她顿时大惊失色地松开了钳制住那丫头的手脚,回头见自己赤着足,便神色不安地望着那殷臣。
而那名丫环一得到自由,赶紧慌慌张张地退到一边,低着头跪在地上,不敢支吾一声,只是那不停地颤抖着的身子暴露出了她的不安。
见殷臣冷冷地望着自己,姚喜慌忙向着他解释道:“夫君,您不要误会,是这个死丫头她想要害我,我才教训教训她的。”
“庄主---我没有,刚才夫人的确是吩咐奴婢准备一盆开水来的,奴婢这回绝对没有弄错的。先前,夫人命奴婢准备一盆开水奴婢因打了一盆温水来,所以被夫人责骂了一顿,奴婢害怕再受罚,所以这回奴婢绝对没有听错的。”
“死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给我闭嘴----”姚喜听了,目露凶光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这丫头直哆嗦。
“够了---”男人再也看不下去,伴随着他这一声大喝,顿时---整个屋内一片寂静。
“你不用跪着了,先下去吧。”他冲着那丫环挥了挥手。
“是---”丫头见他没有怪罪下来,如获大赦,她吸了吸鼻子,偷偷地侧头瞄了姚喜一眼,随即急急地退了下去。
姚喜慌忙将她那提得老高的裤管放了下来,拿起放在躺椅底下的绣花鞋急急地穿上,随即冲着殷臣尴尬地笑了笑。
她再站起来之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那仪态万千的模样,她款款地向殷臣走了过去,厚颜无耻地对着男人笑容可掬地说道:
“夫君,妾身看您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是刚回来吧?一回来就过来洛华苑了?是想见妾身了吧?”说罢,她伸手欲亲昵地上前挽住男人的手臂。
下一刻,却被殷臣阴着脸,无情地推了开来。
姚一怔,但见她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但很快的,她便将这万分诡异的神色收敛起来,随即她一脸无辜地望着殷臣,眼眶一片嫣红,一副极度受伤的模样。
男人阴着脸,望着她冷冷地说道:
“姚喜,你以为你都干的那些‘好’事,我都不知道吗?别再在这儿给我装了,我来是要告诉你,我殷家再也容不下你这泼妇了,你去账房领些银子回姚家去吧----要多少领多少便是。休书过会我会命人给你送过来----”
闻言,姚喜身子不由得晃动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喃喃说道:“夫君,你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男人阴冷一笑,说道:“你懂的。”说罢,他冷冷地背过身,举步离开-----
面对他无情的背影,姚喜终于知道害怕了,她急急地冲过去,拉住男人的手臂冲着他央求道:“不---夫君,你不能休了我。”
男人却无情地再度将她的手挥了开来,头也不回地举步跨出门槛,绝然离开----
“不---我不走---我绝不走----”她冲着他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大声哭喊着。
见他由始至终不曾停下步伐来,姚喜心一横,她咬牙切齿地冲着那个背影喊道:
“我姚喜生是你殷家的人,死是你殷家的鬼----”说罢,她一头往中央的雕梁上撞了过去---。
她这动作来得突然,华洪想拦都拦不住,只来得及冲上前将她瘫软在地的身子接住,随即急促地冲着那个渐行渐远的高大的背影喊道:
“庄主,不好啦,四夫人撞墙自尽啦---”
男人闻言,折了回来,望着那个额头流着鲜红的血水、一脸苍白的女人。
他皱着眉,向华洪追问着道:“怎么样?”
华洪这才想起来,赶紧伸手往她鼻门处一探,这才大松一口气,对着男人说道:“幸好,还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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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喜悠悠转醒,见身边围住几个人,她抬起双眼越过床榻前的两人,紧张地张望着,却始终没能在房中找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轻轻地闭上眼脸,不由得心中一片惨淡。
这个男人实在太狠心了,自己都弄成这般模样了,他竟然也不来看看自己?听闻当初姓宁那个女人病重之时,他是衣不解带,不眠不休地照料在身边。
他能对那个女人如此用心,如此的呵护备至,为何对自己却是如此的残忍?
是的---她现在是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女人,但这怨得了谁?还不是怨那个男人的绝情。
既然他对她不闻不问,她就要想办法让他来看自己。
开始做这些事无非也是为了引起他的关注。可无论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来,那男人却从来不曾来看过她,就连半句责备的话都没有,渐渐的---她在心灰意冷之后,性情也渐渐地变了,她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宣泄,那打骂下人已经成了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
反正也是一此卑微的贱婢,打骂一下又怎么着了?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心中的郁闷让她几乎要发疯了。
“四夫人,您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一直都与大夫在商讨她伤势的华洪留意到她的动静,关心地向她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