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树叶沙沙声:属下在。
王妃生病为何没有告诉本王?
隔着窗户,段锦和照夜都没有看到影三哀怨样。
殿下,消息一早就往京城传,可是可是护卫说殿下陪永安郡主去了宝相寺;我们快进城前又传了消息,但府里又说殿下在永安王府;晚上再传,殿下、殿下还是在永安王府,永安王府的人说通报了,但
王妃小队这几天也备受煎熬。
见王妃力战群儒后,马不停蹄想回京见殿下,可是每天京城传来的消息,都是殿下今天和永安郡主去这、明天和永安郡主去那,他们都不好意思告诉王妃
照夜跪在地上攥紧拳头。
原来那两个男人说的是真的,这几天,殿下都和那个永安郡主在一起,置王妃于不顾
知道了,退下。
一阵沙沙声,窗上的影子就消失了。
段锦看向穆冰瑶,伸手将她额前碎发拨开:王妃状况如何?
照夜道:发烧有点反复。王妃看完大夫,那穆家大小姐又来纠缠,王妃气得将她赶走又烧起来,喝了药温度才降下。王妃这几天睡得不太好,昨晚昨晚还趴在桌上睡着了,窗也没锁,淋了些雨
胡闹!妳婢女是怎么当的?让主子趴在桌上睡了一宿!
照夜也很自责:奴婢该死,以后奴婢都会守着王妃,不会让王妃一个人。
段锦一愣,她昨晚没锁窗?还一个人,难道她以为他会去小镇接她?
段锦心脏不由得被揪了一下,叹道:妳起来吧!这里交给本王,妳今晚在外间守着,明早再进来服侍。
是。
段锦解了腰带、脱下外衣,小心翼翼上榻。
穆冰瑶迷迷糊糊间感觉床榻陷了一下,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木梨香就传了过来。
恍惚间,她被搂进了一个怀抱,这个怀抱有令她安心的气息,她喃喃道:阿锦
段锦一愣,以为他吵醒她了,低头才发现她是在呓语,嘴角往上勾起,连睡着都念着他,真好。
五天不见,搂着的感觉似乎瘦了,眼睛下还各青了一块,上扬的嘴角又沉了下来;他不在,是不是小仙姑就没好好吃饭?
段锦心疼吻着穆冰瑶额头,没关系,已经回来了,他让照夜和李嬷嬷好好给她补补。
不到卯时穆冰瑶就醒了;她一震,眼睛还没张开,就感觉一双熟悉的手臂圈着自己,还有那令人舒心的味道;穆冰瑶嘴角缓缓扬起,他回来了。
伸出手,环住段锦的腰,身子直往他怀里蹭。
醒了?
穆冰瑶闭着眼睛轻轻点头。
再睡一会儿,本王陪妳。
穆冰瑶又沉沉睡去,这是她五天以来,听到最令人安心的话。
段锦早上看着穆冰瑶喝药,没说几句就又上朝去;这阵子所有皇子都被叫去朝堂议事,除了被禁足的太子。
张嬷嬷带了补品过来看穆冰瑶,说老夫人想念的紧,但知道她病着,叫她好好养病。
嬷嬷帮瑶儿告诉祖母,等瑶儿好了,再过去向祖母请安。
张嬷嬷笑着:知道了,妳好好养着才是正经。听李嬷嬷说昨天烧得厉害,老夫人可是让奴婢劝了好久才没亲自过来。妳瞧,今儿个一大早就叫奴婢带这些给妳,二小姐一定要吃,别让老夫人担心。
瑶儿知道了。
昨天老夫人看到妳送的吃食和那套红宝石抹额头面,高兴得眼眶都红了。
祖母喜欢就好。
照夜将药材拿去厨房,张嬷嬷见四下无人:帮老爷纳妾的对象已经定了,是城里商户叶老爷家的嫡女叶芙蓉,行二,今年二十三;长相端正清秀,性子也沉静,只可惜是个苦命的。之前配给了一名五品官之子,但还没过门,那人却坠马而亡,让她成了未过门的未亡人,那户人家不想耽误姑娘便退了婚,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说她不详,也就过了议婚年纪,如今只能当个贵妾。
穆冰瑶点头:母亲没有闹?
闹!怎么不闹!但又能如何?奴婢看得出来,这次老爷铁了心,别说这叶二小姐老夫人瞧着好,老爷也喜欢得紧,虽是商户出身却念过书,在家里也帮忙管帐的,当个嫡妻理家都行;老夫人还说这样的来咱们家做小,是委屈人家了,要抬为贵妾,以后如果一举得男,就升为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