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面色平静胡说八道的历肃再也没了刚刚的冷静,足尖一踏就飞过去急忙将马控制好。
这大概是朝华第一次看到如此男友力MAX的历王爷。
好像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周渡道胡扯时说出的心动的感觉。
刚毅的面容上少有笑容,所以一旦有了笑容便是极好看的,因为作风讲究,所以穿着一贯都是得体到无可挑剔,因为少话所以错的也少,那偶尔的孩子气似乎也只有朝华能够看得到。
这样的一个男子有着一颗让人摸不透的心,他有权有势,他也会有腹黑的时候,也会有吃醋的片刻。
朝华望着这样的男人眼神有点发空,恍然记起漫漫黄沙中他的模样,身后是被风吹起的深蓝色的斗篷,针线细密地勾出暗纹,双眸中是风尘都掩不住的贵气。
他坐在马上微微低头垂眸看着自己,带着好奇和赞许,还有无以言说的气场。
那时朝华还不知道他是遥不可及的历王爷,只是觉得这个男子真是生的好极了,如今这个生得好极了的男子触手可及,她竟然退缩了。
历肃稳稳地抱着她,好脾气地让她望着自己发愣,好半天才轻轻将唇凑了过去,吻落在眉间,一吹即散的余温。
“你松开。”
历肃看着被一个吻惊吓住的朝华,心里又起了坏心思:“若我是不肯松呢?”
太后还在不远处看着,不知道皇上跑去了哪里,说不准也能看到这一幕,除去这些人还有那么多宫人,朝华的脸红了,因为羞愤干脆张嘴吭哧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左肩。
透过薄衫她似乎能分辨出他的骨头,听得到他耳边的呼吸和几不可闻的吸气声。
“牙口不错。”他的评价里能听出愉快的心情。
落在地上的朝华不忘瞪着他,想说些什么好好反驳他可又一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最后还是一跺脚走了。
身后的历肃无声的笑了,身上还有她的余温,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这一局赢的毫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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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历肃一改往常的安静模式,坐在朝华的耳边装作无意地问:“是第一次被人吻眉间吗?”
朝华闭上眼睛开启听不见的模式。
旁边的人唇角微扬:“你紧张的时候睫毛会抖。”
那时的她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没了伶牙俐齿毒舌的讨人生气模样,朝华像是画里走出来的温婉女子,他不由幻想,若今日是冬日,外面是久不停歇的鹅毛大雪,那在吻她额头的时候是否能看见她睫毛上因为紧张而掉落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