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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看来在这儿是不成了。&rdo;

她自语着，走出了门诊部。大门口外，正有一个象是每天打临时工模样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弘子从清晨开始，就到处串东京卖笑街后面开设的性病医院，而且还专找那些污秽的私人医院，请求给&ldo;按种&rdo;一点梅毒菌。

但不管哪个医院，回答都是一样的。

&ldo;小姐，还是请到精神病医院看看吧！&rdo;

当然，患梅毒还有一种最简单的办法。跟患者发生身体接触。可上哪儿技梅毒患者呢？即使是梅毒病患者，其病菌也不一定随时都有旺盛的传染力，采用这种&ldo;采菌方法&rdo;的话。弘子就必须得跟若干个男人睡觉才成。所以只要能在医院里找到一点可能性，弘子也不愿采取那种办法。可是，现在所有的医院都拒绝了她的要求，她只好学一下卖春妇了。

啊，多么残酷的选择啊！

弘子平素就有洁癖。随时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想到要跟那些生梅毒疮的人躺在一张床上，身上就直生鸡皮疙瘩。可是，刚才的医生严厉地拒绝了她的要求之后，她对通过医院来采取病菌的途径就完全绝望了。黑本和姿两家结亲的日期快到了，再不立即行动就来不及了。

今天晚上，弘子站在新宿三光街这家医院的门前，终于下定了令人悲痛的决心。

&ldo;你怎么不再早一点来看病呢？身上已经出了这么大的红铜色的斑疹，口腔也烂了，虽然还没有作心电图，但八成心脏也已受到损害了！&rdo;

&ldo;医生，是梅、梅毒吗？&rdo;

是刚才那个临时工模样的人的声音。

&ldo;是典型的梅毒，已经进入第二期了。从染病到现在已经很长时间了。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天天来治疗，可以吧？稍一疏忽，还会把命搭上哩！而且今后不准性生活，还要把最近你接触过的女人也带到这儿来看一看。&rdo;

弘子坐在昏暗的候诊室里，出神地听着医生和患者的对话。

&ldo;小姐，这真的没关系吗？&rdo;

市中心一流大饭店‐‐&ldo;o饭店&rdo;的一间客房里，临时工模样的人对躺在双人床上的弘子提心吊胆地说。

看到弘子默默地点了一下头。那人急急忙忙地开始往下脱身上污浊的衣服：&ldo;啊！好！那么……&rdo;

刚才，弘子站在性病医院门诊部的门口。等这个男人出来后就叫住了他，带他一起来到o饭店。身旁伴着这样一位漂亮的小姐，又被带到自己平时连大门都不敢进的豪华饭店里，这男人简直有点张惶失措了。可是，进入客房。看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姑娘二人，又听到姑娘说明了目的之后，他那没教养和无耻的原形就完全暴露出来了。

他也不明白这姑娘为什么会看中自己来做这样的事，只是想，只要能在这宫殿一样的大饭店里，跟如花似玉的&ldo;上流小姐&rdo;睡上一觉，一辈子也算没白活。于是他乐滋滋地揭开了弘子身上的床单……

&ldo;我爱名城君，这梅毒菌是我送给爱人的第一件礼物，我只要做完了这件事，我所爱的男子就不必去找那些污秽的女人去了。&rdo;

弘子想着，眼角流下了眼泪，泪珠从脸颊滚下，润湿头边的枕头。

完全隔音的客房里异常安静。

那临时工看到弘子的落泪倒也显得温存起来。

&ldo;不要紧吧？快别哭了。&rdo;

这时，弘子对这男人已经感到麻木了。

3月8日，梅毒的早期斑状开始出现在弘子身上。

3月30日，一个月以后，淋巴腺发生肿胀，晚上常失眠。

4月30日，两个月后，右腹部出现玫瑰色斑疹，有指甲般大小，是梅毒性蔷薇疹，病情巳进入第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