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无人应答他的喧嚣。
只有簌簌东风刮过,激起人体皮肤的高耸颗粒度。
孙绩双脚发麻,想跑也跑不掉。
刹那间,那裙子猛地向他飞来,男人被吓得后仰瘫倒在地,不得不直面惊悚。
但对方仿佛一直在吊着他,那口气永远噎在喉咙里无法发泄。
千钧一发之际,在裙子即将罩住孙绩的那一瞬间,湿润的鲜红,在他面前,眼睁睁地消失不见。
这次是彻底消失,再也没有出现。
可孙绩却没有因此松懈,反而眼睛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
树上薄薄一层浮雪随之飘零,落在干瘠的土地,还有他的脸上。
陆仪霜抱着树干从树杈后转过来,将白裙子扔到超市的垃圾桶里,收好钓鱼竿。
愁眉苦脸地嘲讽:“这也太不经吓了……还想让他招待招待自己做了啥亏心事儿呢!”
她寻思着,一会儿给他绑起来,用水泼醒,逼他招供。
可想法很好,却忘了上树容易,下树难。
陆仪霜选的树粗壮结实,并不算高,硬蹦下去也不是不行。
在孩童时期,她就敢这么做;可现在长成大人了,反而不敢直接跳下去。
正犹豫如何找好着力点蹭下去时,树下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霜霜,别怕,我在下面接住你。”
陆仪霜往下一望,贺淮洲正张开双臂,眼神专注地凝视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有他在,她反而不急着下去了。
贺淮洲无奈放下手,“你这两天晚上偷偷出去,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你跟踪我!”她虽然惊讶,但没恼火。
“我怕你独自一人遇到危险。”
人贩子一事后,他特别不放心媳妇的安危,至于她想跑出来做什么,倒不是特别好奇。
“霜霜,上面树杈容易断,太不安全了,先下来吧!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男人再次张开双臂,向她释放出无限包容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