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同天心差不多年纪。”
那两人的年龄差还不是很大。沈景司如今也才二十六,虚虚大着八岁。
“你是Z市人?”
“对,我从小在Z市长大。”说起自己的故乡,池乔眼底见了笑意。
“Z市挺好的,我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我还记得有个普陀寺,还是我自己无意间逛到的。”
本想问沈景司去Z市干嘛,转念一想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也不方便开口问。
“是有个普陀寺,这几年比较出名了,香火也旺。逢年过节我外婆都要拉上我一起去祈福。”
“不知道景司哥去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普陀寺的祈愿塔?”
沈景司摇了摇头,自己只是无意间到过,并没有好好观赏过普陀寺。
“祈愿塔顾名思义就是祈愿。塔周围是一盏一盏的灯,那灯上写了心爱之人的名字以及自己所许的愿望。别看有那么多盏灯,其实这些灯要得到很困难的。”
“哦?怎么个困难法?”沈景司来了兴趣。
“普陀寺有规定,要想在塔上挂上一盏灯,祈愿的那个人要心无杂念手抄三天经书,并且三日内只能以素食为主。这样方可得到一盏灯。”
池乔顿了顿,又接着道:“我有幸得到过一次机会,只是普陀寺的灯每年都在换,不知道我的灯还在不在。”
“你所求之灯是为你心爱之人?”沈景司听完池乔的话,不免有些不安,隐隐约约还有嫉妒之心,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她这样做。
“是的,是我的母亲。”池乔说完这句话便不再作声。
沈景司的心得到了宽慰,原来她不是为了男人求的。又想到她说为自己的母亲求的灯,想必是为了母亲身体安康。
“那你母亲现在应该身体康健,毕竟是你为她求的灯。”
“没有。”
“嗯?”
“我的母亲不在人世了。”
沈景司倒茶的手一顿,放下壶,双手放在膝盖上,很认真的说了句“抱歉。”
“没关系的。已经能够说出口对于我来说就没有很大伤害了。”
“我母亲她走的时候很安详。”池乔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是柔和的,像是说起了一个老朋友一般。
池乔的妈妈是个温柔的人,外婆也是温柔的。当初池乔的妈妈未婚先孕,挺着大肚子回到Z市,外婆看到女儿,并无责备之词,任由旁人说三道四,外婆也只管照顾好池乔的妈妈,时常念着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