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晓峰的记忆之中,那后院之内,是一处杂草丛生的荒凉庭院,建有一道小小的月门,和院落衔接。
王修伏下身子,从袋内摸出柴灰,小心翼翼的铺在地上。他铺的十分均匀,而且份量很少,除非是有意和特别留心的人,都无法分辨出来。王修铺好柴灰,站起身子,转向庄院中一座碉楼前面,也在那里铺了一层柴灰,然后,匆匆退出,当先飞奔而行。
江晓凤和巢南子,心中都别了无数的疑问,但王修却似是有意不让两人问话,一口气跑回到原来的草丛之中,才长吁一气,道:“道兄,你那两位师弟和贵门中弟子,都该回来了吧?”
巢南子道:“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王修道:“你用武当门中暗号,招呼一下,别要他们再赶到巫山下院中去。”
巢南子应了一声,纵身而起,发出了武当派暗号,等候甚久,未闻目应,才重回原地,道:“大约他们还没有赶到。”
王修举起衣袖,拭去脸上的汗水,才缓缓说道:“好险啊!好险。”
这时,两人才留心到王修脸上不停的渗着冷汗,仍有着余悸犹存之色。
江晓凤道:“老前辈,发生了什么事?”
王修道:“咱们运气很好,都活着离开了那巫山下院。”
江晓峰道:“老前辈可否说清楚一些,在下一直未觉出那庄院中有何异状。”
巢南子道:“贫道亦有同感,不知王兄发现了什么惊人之事?”
王修仰脸望着天上的星辰,缓缓说道:“虽然,我现在还无法加以证明,但看形势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们两度进入那庄院之中,第一次还停留甚久,没有发生变故,当真是一大侥幸。自然,咱们没有到处乱走,也是侥幸的原因。”
江晓峰、巢南子,被那王修说的如堕入了五里雾中,茫然而a。
王修当先坐下了身子,道:“你们坐下来,咱们慢慢谈。”
巢南子、江晓峰依言坐下。
齐声说道:“那巫山下院中,究竟藏了些什么?”
王修轻轻咳了一声,道:“在未得到证明之前,我应该慎言才是……”
江晓峰接道:“王老前辈如是不肯说出,在下就一直心神难安了。”
王修道:“这些事说出来惊骇世俗,虽然确有其事,也不应广为散播,让人知晓。”
江晓峰道:“在下和巢南子老前辈,只有两人知晓无妨吧?”
王修道:“我可以说,但此刻还未完全证明,你们不能追间太多。”
江晓峰、巢南子道:“好!我们决不多问。”
王修道:“两位今夜在那庄院中走了一个更次,不知有何感觉?”
巢南子答道:“贫道觉着那大庄院有些阴森森的气氛。”
王修笑笑道:“除此之外呢?”
江晓峰、巢南子齐声应道:“别无其征。”
王修道:“两位再仔细想想看,是否闻到过什么味道?”
江晓峰道:“不错,有一股很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