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峰暗中观察,发觉她求死之意甚决,如若没有惊人的变化,很难打消她求死之必,但那黄九洲就在石洞之外,自然是不便自暴身份。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姑娘对在下仍然存有恨意。”
蓝家风冷笑一声,道:“你错了,我只是不愿看到你,不愿和你讲话,咱们像陌生的路人……”
江晓峰接道:“家凤,你过去对我并非如此啊。”
蓝家风道:“过去的已经过去,再说,我就要死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江晓峰叹道:“蓝姑娘,你恨我,可是和江晓峰之死有关么?”
蓝家凤恍如未阔,不再理会江晓峰。
江晚峰一连问了数言,蓝家凤一直是闭目静坐,听而不闻。
一个人到了视死如归的境界,江晓峰也被闹的没了法子,只好长长吁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蓝姑娘,你仔细的瞧瞧我,我不是高文超。”
江晓峰这句话,似是发生了很大的力量,但这力量仍然未能使那蓝家风有所惊震,只听她平静的说道:“你不是高文超,是什么人?”
她口中说话,人却连眼睛也未睁动一下。
江晓峰心中暗道:“哀莫大于心死,此时此情,她已经到了完全心死之境,如若不能给她一个意外的震惊,只怕是无法激起她的关心了。”
如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固然可以使得蓝象凤大为震动,却暴泄了自己身份的隐秘。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江晓峰一直是沉吟难决。
抬头看时,只见蓝家风闻目而坐,这等震惊大事,她只淡淡的问了一声,就不再多问。
江晓峰沉吟了良久,才轻轻的咳了一声,道:“姑娘,我如果说出了我的身份,也许会使姑娘大感震惊。”
蓝家凤理也不理,连眼皮也未睁动一下,静静的坐着,似乎是玉雕的观音。
江晓峰叹息一声,道:“好吧!在下告诉姑娘,姑娘是否为在下守秘,那也全凭姑娘了。”
放低了声音,道:“在下是江晓峰。”
蓝家风缓缓睁开了眼睛,道:“你是我爹爹派来的人么?”
江晓峰道:“不是。”
蓝家风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江晓峰死了,我亲眼看到他躺在棺木中。”
江晓峰道:“那死去的,并非是真正的江晓峰。”
蓝家风道:“世间有几个江晓峰?”
江晓峰道:“一个。”
蓝家风道:“真的江晓峰只有一个,那就不会错了。”
江晓峰道:“真的江晓峰只有一个,假的江晓峰就难说了?
也许会有上三个、五个。“蓝家凤道:“你是假的?“
江晓峰道:“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