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凤道:“直到两个和我对敌之人,忽然退下,晚辈才发觉家母受了重伤。”余三省道:“是姑娘逼退了他们。”
蓝家凤摇摇头,道:“不是,是他们自动退了下去。”
余三省道:“情形很明显,他们早有算计,故意找两个人缠住姑娘,却借机伤了令堂,如若在下的推断不错,他们还有几句话,交代姑娘。”
蓝家风道:“不错,他们告诉我,家母受伤很重,但不会很快死亡,要我带家母回去,及早施救。”
余三省道:“那说话人是何身份?”
蓝家风道:“就是那大汉。”
余三省道:“麻烦贤侄女了!”
蓝家风一欠身,道:“晚辈告退。”缓步出室而去。
蓝天义望着女儿的背影,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唉,这其间还有如许曲折。”周振方接道:“余兄,你问了半天,可曾问出一点内情么?”
余三省道:“这是他们早已设好的圈套,诱使蓝夫人和蓝姑娘入伏。”
蓝天义道:“拙荆武功不弱,能伤她并非易事。”
余三省道:“蓝夫人也许吃亏在不知对方身怀血手毒功,因而身遭暗算。”
蓝天义叹道:“她们母女如在赴约之前,告诉我一声,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了。”周振方道:“夫人和令媛,不愿惊动蓝大侠,恐你生气之故,那也不能全怪他们了。”
目光转到余三省的脸上,道:“余兄一向足智多谋,对此事,也许已胸有成竹了。”
余三省道:“周兄不用夸奖兄弟,此事极端复杂,对敌方情况,咱们全无所知?”商玉朗接道:“适才蓝姑娘不是提供了很多线索么?”
余三省道:“兹事体大,咱们不能有丝毫差错,咱们要仔细的研究一下,才能为蓝大侠提供一个可行之法???”
站起身子一抱拳道:“事巳至此,还望蓝大侠多多保重,来日还要仗凭你蓝大侠之力,挽回大局,我等不多打扰,容得在下仔细推敲一夜,明白清晨,无论如何,在下都将提供一策,恭请裁决。”
蓝天义道:“区区心清不佳,恐难参与谋商。”
余三省道:“当局者述,天下至理,蓝大侠一直领袖咱们江东武林同道,骤然间经此大变,自然是难免情绪激动,但形势如此,急亦无用。”
语声微微一顿,道:“在下希望蓝大侠答允在下一件事?”
蓝天义道:“什么事?”
余三省道:“蓝大侠今宵暂不要赶去赴约,等明晨咱们见过之后,再去赴约不迟。”
蓝天义略一沉吟,道:“好!明晨希望诸位有以教我。”
余三省道:“不敢当,在下多尽心而为。”转身行出厅外。
商玉朗,周振方紧随余三省的身后,退出内厅。
蓝福早已在厅外等待,弓叽人直登望江楼。
楼中小厮早巳为几人备下香茗细点。
蓝福轻轻咳了一声,道:“几位和我家老主人谈过了?”
余三省道:“谈过了。”
蓝福道:“我家老主人怎么说?”
余三省道:“蓝大侠已答允我等明晨再去赴约。”
这时,一个青衣大汉匆匆登上楼来。低声说道:“老管家,有客人到了。”
蓝福欠身对余三省等一礼,说道:“老奴有事,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