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到顾诏到来很是高兴,吃饭的时候不停的往顾诏碗里夹菜,说游**多亏了有顾诏这个朋友照顾着,要不然也不知道好好的孝敬老娘。
游**在旁边闷着头不敢说话,顾诏倒很是安慰了老太太,说游**lang子回头,以后有的是老太太享福的日子,哄得老太太满脸喜色。
午饭过后,老太太去午睡,顾诏和游**在院子里里面抽着烟。
“事情有点不对。”顾诏吐了口烟,低声问道:“饭店被封的时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再想想。”
听顾诏说得很严肃,游**又重新梳理下当天发生的事情,摇摇头说道:“当时我没在饭店里面,到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不过,他们那群人那天去我饭店,可没有提前给我打招呼,谁晓得怎么民警同志们行动咋就那么快……”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随即停顿下来,低声叫道:“他奶奶滴,有人阴我?”
顾诏点点头,这倒与李钰说得没什么出入,可他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就因为张越的那一笑。凭顾诏对张越的印象,这人十足是个草包,前世张平原倒了之后,张越不久也被开除了公职,后来好像倒腾什么生意被抓了进去。凭张越的心机,那一笑暴露了很多问题。只是,顾诏吃不透他这个笑,是对李钰的佩服还是对顾诏上钩的嘲讽。
“被阴是很明显的。”顾诏点点头,看着通红的烟头,狠狠的吐了口气,说道:“问题在于,咱们要知道被谁阴!”
游**点点头,有回忆了一会儿,一拍大腿说道:“对了,我记得这次带队的是县局刑侦大队长江博,他们直接就去了那个赌博的屋子,旁人连动都没有动。”
顾诏眼睛一眯,轻声说道:“有内应?”
“那是肯定的!”游**眼睛已经冒出了红色,恶狠狠地说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告的密,非下他两条大腿和舌头。”
他的话音刚落,屋子里面的老太太就传来几声咳嗽,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顾诏哼了一声,提高声音说道:“我说你这呀,怎么思想还是转不过弯来?现在你已经走上了正途,那就要按规矩来。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又跟道上掺和,要不然出了事,别怪我不帮你。”
游**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屋子,见没什么动静,讪笑着回过头来解释道:“咱这不是从来没吃过亏么,这被人阴的,心里憋屈啊。”、“憋屈也给我受着!走哪条路,就按照哪条路的规矩办事。”顾诏想了想,说道:“下午你去一趟县局,打听打听风声。也别多说话,就问问饭店什么时候能开业。”
游**点点头,应了下来。顾诏也看了看屋子,把声音压低,小声说道:“最近让你那几个兄弟留心街面上,那天赌博的人他们应该有数,看谁出来了,盯死了。”
游**点点头,冲顾诏伸了伸大拇指。顾诏摆摆手,继续抽烟。
下午的时候,顾诏去了趟农业局汇报工作,跟秦臻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秦臻没有问他其他的事情,只是嘱咐他,一定要注意好蘑菇的生产情况,有问题就要找专家解决。
出了秦臻的房门,顾诏又转到李德洪的办公室,没深谈,只是说了说静莲试验田建成后的一些设想,拉近跟李德洪的关系。李德洪也给顾诏透了个底,在局长那边,有笔二十万的专项款正压着,他已经开始活动,让顾诏稍安勿躁。
顾诏自然感谢李德洪费心,同时表示静莲试验田那边的速度非常快,如果李德洪的资金到位,甚至还能够补种一次大棚菜,相当的有看点。如果没有新的资金注入,可能供应上有点难度。
这就带着点半威胁半利诱的色彩了,李德洪心知肚明,自然保证一定会支持顾副县长的工作。
从农业局出来,时候已经不早了,顾诏便来到跟游**约好的地方。游**早就等在了那里,还带着个顾诏不认识的年轻人。
一看到顾诏,游**马上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顾少,果然不出你所料,有人想阴咱们。”
顾诏点点头,下巴向年轻人的方向一扬,问道:“谁啊?”
“以前街面上瞎玩的,现在开了个小照相馆,今天把他叫来,帮咱们照几个相。”游**神秘的说道:“饭店里面告密的家伙我已经知道了,他妈滴,是县里的老油子黄板牙!咱一直看那小子不顺眼,想不到没动那小子,那小子先给咱一个猪粑粑,真他妈臊死我了。”
顾诏摆摆手,教育道:“我说老游,你也是有着几十亩承包地的大老板了,说话能不能文明点?以后做大了,你面前的可都是县里的市里的领导,你张嘴也这么喷大粪?”
游**嘿嘿一笑,挠头道:“咱不是习惯了么。”
“习惯了也不行,要改!你还不到三十岁吧,注意一下还是能改过来的。”顾诏呵呵直笑,转口问道:“谁想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