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吴若东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我也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失踪这种事情最讨厌,总是悬在那里没有结果,生死不明最让人揪心,对于他来说,若非亲眼见到自己妻子的尸体,他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我好言劝慰他几句,送他出去了,然后自己请假回到家中,遍查所有资料,也没有过多关于过阴的事情。
不过这也在我预想之中,因为我还可以从一个人那里得到答案。
&ldo;过阴么?仪式场所非常重要,如果只是单纯地提出需要死者才能回答的问题,只要一个密闭的小房间即可,可是如果询问那个的话就……&rdo;黎正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绿茶。
&ldo;哪个?&rdo;我好奇地问。
&ldo;死期。&rdo;他放下茶杯,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做了个展开平摊的动作。
&ldo;如果有人想询问自己的死期,过阴也可以知道答案,只不过只有一个地方可以问死。
他从我身边走过,一直走到窗户前,低头不语。
我没有问他,因为我知道他如果愿意说,一定会回答。
果然,数分钟后,他抬起头微笑着说:&ldo;那个地方,就是过阴者的出生地。&rdo;
&ldo;哦?袋子钳子干吗这么久才说,卖这么大关子。&rdo;我不满地抱怨,他则不以为然。
&ldo;因为我刚刚想起来。&rdo;黎正抬起头,眯起眼睛笑着。
我于是通知吴若东,询问他关于他妻子的出生地,他犹豫了一下,说要好好想想,或者去询问他妻子的家人。而我也正好要去向总编请假。至于黎正,他说对这事很感兴趣,于是便约好两天后在火车站见面,接着他便毫无踪迹了。而吴若东则一再告诉我,一定要在两天后集合一起去,因为他的公司下礼拜要重组,他是一定要参加的。
两天后,我请到了长假,和黎正以及吴若东到吴若东妻子的出生地。
吴若东妻子并非出生在她现在的家乡,她的父母是在这个小县城生下的她,住了几年,却不知何故又搬到了现在的乡下,至于原因,吴若东的妻子从来不肯告诉他。
这个县城的人似乎都很冷漠,吴若东着急地拿着照片四处询问,却都摇头说不知道,直到问到一个年轻人的时候,才知道了答案。
几个月前,吴若东的妻子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来到了这里,不过很快他们就去了县城里的一处民房。
那间房子据说空置很久了,而我也想到,说不定那就是吴若东妻子出生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她和自己的父母要离开这里,为什么这间房子居然空置了几十年却无人敢住?
吴若东说以前妻子曾经提及过这个老屋,并且结婚的时候还来这里打扫过,于是我们跟着他,一直朝着他妻子曾经居住过的老房走去。
那所房子坐落在偏远的离车站最北的地方,那是个低矮的三居室平房,一条龙的三间房子串在一起,真的是荒废多时了,不过在门口可以很明显地发现有人进出过的痕迹。吴若东有些激动,我让他稍微休息了下,于是三人一起走进去。房子里面相当暗,我和黎正还差点摔倒。
房子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潮气和腐木的味道,房子中间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子上居然还有一个燃了一半就熄灭的蜡烛。
&ldo;看来你妻子的确来过这里。&rdo;黎正拿起剩下的蜡烛看了看,又指了指地面,果然厚厚的灰尘上有着模糊但可辨认的一双女工鞋印,当然,还有一双男式的。
我们继续走到里屋,在里面也有一张大床,而床的下面居然有一双布满灰尘的女式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