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看着瘦,但脸上还是肉乎乎的。
那软软滑滑的触感似碰到了一层半凝固的牛乳。
因为双颊被掐住,她嫣红的唇就嘟了起来,毫无防备,有点委屈又有点可爱的模样,像是在引人采撷。
“怪难看的。”辞镜蹙眉评价完,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烛阴给他的那些孤本上的姿势,都是两人在清醒时才能摆出来的。
辞镜看了看熟睡的梵音,没有弄醒她的意思。
妖皇要面子,叫梵音知道他前脚离去,后脚又回来,这像什么话。
最终他变回一只巴掌大的奶狐狸,爬上床,把自己在梵音肩膀处团成一团,这才挨着梵音心满意足入睡。
他以前是枕着梵音胸脯入睡的,看完烛阴给的那些孤本,他才知道那里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当枕头的。
虽然当枕头也很舒服,但是妖皇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没见过世面。
*
一早就回到自己房间的烛阴,靠在他那张缀满雪玉晶石的华贵软塌上,一边吃葡萄一边透过水晶球注意辞镜那边的一举一动。
这水晶球能看到上清雪镜的任何一个角落。
不过辞镜若是在全盛时期,他还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偷窥,毕竟全盛时期的辞镜肯定能察觉到。
他看到辞镜在床边杵了半天,只把自己变回一只奶狐狸团在梵音身旁入睡,险些被一颗囫囵吞下去的葡萄卡到断气。
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他都等了半天,死狐狸竟然给他看这个?
烛阴突然觉得辞镜那句“什么都做过了”跟他理解的不太一样。
“那只死狐狸难不成还没开窍?”烛阴一脸难以置信。
不过回想一番辞镜是容白古神带大的,烛阴就觉得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以容白那清冷古板的性子,怕是发现辞镜看春艳图,都能罚他在冥河和天池间游几百个来回。
“啧,一只未经人事的小狐狸。”烛阴掏出一把折扇来,心情极好的在身前摇了摇,那扇子柄是玉做的,扇面上写意绘着江河山川,一看就是珍品。
“罢了,念在你与本尊相识上万年的份上,本尊就再帮你一把。”他手上捏了个诀。
梵音屋外的那片玉树枝桠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花骨朵,紧跟着开出了冰凌一般的晶花,花蕊中飞出点点淡粉色的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