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那男子打断,我挑了挑眉开口:“这是你第二次阻止你家娘子说话了,真当我是聋的不成?”
那男子虽眼里有恐慌,还算是镇定的开口:“贵人这一进门就是捆绑了要打要杀,根本就是不想听实情的模样,我们说再多有何用。”
我收了蛮横的模样,盯着那男子开口:“我已知道了实情还为何要问,你们为了一己私欲就颠倒黑白诓骗他人,我给你们机会去自己说清楚,也是给你们一线生机,但是你们要坚持不去说,那我不介意用着小手段让你们愿意说实话。”
男子面色不定,却是开口:“贵人们行事还真是如出一辙,都不听他人如何说,隻凭自己心思。”
我一愣,心里跳了跳才开口:“什么意思?”
“我们在边城过的好好的,如贵人若说我父亲……是如何,我们自己也清楚,就算记恨齐戎舟,既知他现在身份,躲都躲不及,又怎会大老远主动跑过来呢?”那男子这才开口哭诉。
我突然觉得手脚冰凉,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
男子哭的累了,才衝我跪了下来:“我们也是贪生怕死之人,当初我们就说清楚了……事情经过,直言不追究陈年旧事了。可是却还被人逼来指认的,我们想离开京城,却又怕回去累及家人,才躲了起来想等事情告一段落再说。所以,说与不说……都是无用的,从来都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
“你的意思是你们说了真相,有人还是让你们前来吗?”我按住手掌开口。
男子面色还是存疑,我才开口:“你们只需回答是不是,回答了此事我自会处理,隻当没见过你们,送你们离开。若是敢说谎,即便是你在边城的家人,我也要捉来问罪。”
许久后男子才说道:“不敢不敢,小人所说皆是句句属实。”
我脚下发软,勉强站起身子起身向外,侍卫见此也跟着走了,丢下那两人在院子里。
是我想错了,以为只要有人说了真相,就能问清是谁罪责,华戎舟便会无事。原来一开始,华戎舟有没有罪,都不是事实说了算的。
出了院子,却见我马车旁有一身影,却是牧遥。
她见我过来,便开了口:“我知你今日会来此处,所以特意在此等你。”
“上马车再说。”
我开了口,只因我怕自己会站不稳。
入了马车,只有我和牧遥二人,她开口:“我知道你放走了……他,你说话算数,我特地来寻你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牧遥皱眉望着我,我还是觉得全身发冷才开口:“今日我身体不适,恐怕没有精力听你说话了。”
牧遥沉默了片刻,并未离开:“我可不想和你有太多纠缠,今日把话说清楚了日后也就不必再见了。”
我不语,她就继续说:“我自己想清楚了,就算是阿阑心里有你,我也不会再选择逃避了,我会给他证明,让他知道真心对他的是谁,因此我也不需要你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