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中了一样,眼睛瞬间就亮了。反身把他压在橱柜上吻了很久。
崔光被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感受着那个人在他背上不停的抚摸摩擦却又不敢更进一步。他感受着他的身体难耐的冲动。
最后崔光还是推开了他。
即使这样,那天晚饭那个人还是多吃了一碗,笑得像个傻子,眼睛在落日的余辉里仿佛有星星,把崔光裹进温柔里。
电梯到了。“叮”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着。
崔光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那个梦好真实,所有的细节历历在目,仿佛崔光现在一打开家门就能看见那个留着寸头,笑出虎牙的大男孩。
那个梦又特别不真实,那时候心高气傲的崔光怎么可能会注意到那个人手指上的创可贴,怎么可能会心疼明明也才是20岁大二的男孩子,明明应该好好享受大学生活的大男生却已经学会了所有的家务,随手都能做出崔光爱吃的菜色。
崔光打开门,门内漆黑一片,只有阳台的窗户透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微弱亮光。
他没有开灯,将手里的行李包随手一放直接朝卧室走去,倒在床上,和黑暗融为一体。不知道他到底睡没睡,整个空间里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慢慢走着。
手边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信息,来自崔女士。
“光儿啊,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菲律宾的陈一啊?”
没几秒钟,消息又撤回了。
没过多久,手机屏幕又亮了,来自杜宜铭,崔光的大学同学。
“周志恦回来了。你知道吗?”
手机屏幕亮了又熄,旁边的人都没有动,可能是睡着了吧,也可能是在回忆吧。
回忆什么?
矫情点来说,应该是在回忆青春吧。
那代表着无知幼稚还特别自以为是的青春。
时间从不会手下留情,青春也会随着年龄逝去,新的一天更不会因为过去的遗憾而不会到来。阳光慢慢透过清晨的城市薄雾撒在了大地上。
今天是周一,崔光得去上班。他潦潦草草的洗了个澡,正在衣柜旁穿衬衫,好友杜宜铭的电话打了过来。崔光开了扬声器,“喂。”
杜宜铭应该是在开车,回答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中气十足,“阿光,昨天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见没?”
崔光系扣子的手顿了顿又恢复了自然,“看见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