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别装了。你都不知道刚才你看见是我的时候,眼神有多失望,多伤我自尊。”见宋容屿不伸手来接,她强行把卷子塞进宋容屿怀里,“这是赵新月的月考卷子,老师让她和家长一起把错题订正了,签了字,明天再交上去。”
顿了顿,她又补充:“哦,还有……赵新月最近进步挺大,所以老师很重视她。老师说让她别老是冒充家长签字了,笔迹太稚嫩,看得出来。”
宋容屿听她说完这些以后,眉眼舒展。
“所以,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阮轻栝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相比起我,她如果能看到你出现在她家门口,病应该会好得更快吧……”她用食指挠了挠刘海,“她家地址我用铅笔写在卷子上啦,麻烦你了哦,带情圣,带善人。”
说罢冲他摇摇手,转身大步跑掉了。
宋容屿伸手拿起怀里的试卷,一边想着赵新月竟然能进步挺大,一边用手指展开了卷子。
鲜红的22分,如胜利的勋章,映入他的眼帘。
宋容屿:“……”
*
赵新月躺在床上,收到了阮轻栝的消息。
又清又甜:下午说好的给你送卷子来,但是我忽然有架要打,所以把你的卷子给你的阿屿哥哥了。
又清又甜:建议立刻洗个头,再换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呢,亲亲。
赵新月不意外阮轻栝会这么做,她在和阮轻栝的微信聊天里反复暗示自己躺着好无聊,想见到宋容屿。
阮轻栝作为她的好朋友,如果不这样做,她才会意外。
看完消息后,赵新月看了眼时间,走到镜子前。
她拧开水龙头,放出热水来,往自己脸上反复拍打,直到额头发烫,脸上显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红来,才停下这种自虐行为。
接着她重新拿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张阿姨”,发出了一条信息。
“张阿姨,这个月的房租您什么时候能来收呀,我只有现金,不能直接给您转账。”
张阿姨很快就回复了。
“等会儿啊,我人就在楼下,几分钟就上来。”
赵新月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让红晕消退得不那么快。
几分钟后,门铃“叮咚叮咚”响起,她挠了挠睡乱的头发,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