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打算换个房子,然后打算要个孩子,我快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了。”肖雪无意识的摩擦着手上的戒指,“说起来本来说今年春天办婚礼的,因为这个疫情,也只能能放弃了,突然觉得你们这样也挺好,不办婚礼。”
“倒是他爸妈那边觉得不行,又去找大师算日子去了,也不知道会定个什么日子。”肖雪和她婆婆不是很投缘,不过表面上的和平还是有的,高景言并不会委屈她,她自己手上有钱,自然也就比较有底气。“我反正一边嫌弃婚礼麻烦,一边又觉得婚礼这种一辈子可能就只有一次的机会,这种仪式感也是生活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你倒是好,闷声不吭就去领了证,整得我伴娘少了一个。”
那边两位男士开了香槟,四个人碰杯,庆祝两位共结连理。
令狐安率先开动,在碗里面加了两勺牛肉粒,又撒了些香菜,接着舀了两勺番茄锅的浓汤,捧着碗喝了起来,牛肉粒的香味完美地融合在番茄浓汤的鲜香之中,味道实在是棒极了。
“你们蜜月打算怎么过呀?”
“本来我和老沈想出国,但是国外现在还挺危险吧,打算一路往南,看看九寨,看看黄果树,再去一趟洱海。还是要看婚假批下来会有多长时间,再一边走一边玩,反正老沈他做攻略的很强的。”令狐安吃了一片肥牛,继续说,“跟他出门完全可以不用带脑子。”
沈惟榕捧场,“是的,照顾好夫人是我的本分。”
令狐安满意的点头,顺手给他投喂了一个虾滑,“说得好。”
肖雪缩着身子往高景言怀里面躲,满脸的都是不可言说的嫌弃,“你们两个行了啊,不嫌腻歪的啊?”
令狐安和沈惟榕,几乎是同步的看了看对面,又看了看自己,两张脸夸张的因为疑惑而皱了起来。
你确定你俩腻歪在一块儿嫌弃我们俩腻歪?
这倒是想法清奇,画风玄幻。
火锅吃得差不多了,令狐安留在餐厅里面和油泡煮鸡蛋作斗争,高景言和肖雪到餐厅给沈惟榕帮忙去了。
一顿火锅吃的大家都出了汗,尽管空调开的很低,可毕竟还是盛夏的天气。
灯突然熄灭,因为知道他们在弄蛋糕,令狐安颇为淡定的坐在那儿,折腾她的油泡煮鸡蛋,刚刚看起来蛋白已经熟了,蛋黄应该已经到了流心的程度了,回头给他们吃,反正他们都还蛮喜欢流心的。
插着数字蜡烛的蛋糕被沈惟榕端着缓缓往餐厅里面走,肖雪和高景言在一边唱着生日快乐歌。
令狐安凑过去迅速的吹灭了蜡烛,她有点担心蜡烛的温度会让这个冰淇淋蛋糕化开,那就很尴尬了。
与此同时,餐厅里面的灯亮了起来,高景言发了刚刚令狐安吹蜡烛的抓拍在他们四个人的微信群里面。
其实蛋糕她之前一直都没有看到过,现在才发现蛋糕上面用坚果碎拼成了生日快乐和白头偕老八个字,蜡烛还没有取下来,令狐安拍了一张蛋糕的照片。
脸上的笑容就一直都没有褪去过,这会儿她过去给了沈惟榕一个熊抱,“沈惟榕,我很喜欢。”
沈惟榕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我也很喜欢你。”
不知道是谁,手机上播放了贺新婚的音乐,还有人在,两个人没有多黏糊,坐下来分蛋糕吃。
冰淇淋中带着朗姆酒的香味,并不醉人,清清爽爽的甜,沈惟榕在一旁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肖雪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她觉得他们两个人好大的两只电灯泡,感受到那两个人之间那股子和谐的感觉。
她们两个正式相熟起来是初中的时候,那会儿她们两个包揽了年级的前二,互相不服输,一来二去成了朋友,后来才发现她们小学的时候还是一个学校的,甚至还打过照面。
那会儿肖雪父母在闹离婚,家里面混乱得很,她在令狐安家里住了小半个学期,后来她母亲发现怀孕了,刚好是开放二胎的时候,父母重归于好,之后也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大的矛盾了。
两个人也收获了深厚的友谊,后来她们去了不同的高中不同的大学,最后又相约在同一个城市合买了一套小房子。
肖雪见过令狐安所有的自卑的过往,令狐安见过肖雪温柔外表下对身边人的冷漠,他们两个之中,肖雪才是对爱情没有信心的那一个人。
肖雪曾经见过她母亲和奶奶的声嘶竭力,她曾经信誓旦旦地说如果要结婚的话一定要找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那样就能省去很多麻烦。
令狐安小时候又黑又胖,或许是童年的时候贫穷让她始终对肉食有一些渴望,或许是海风吹黑了她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