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有道理。”令狐安笑着说,“确实,做到极致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科研的道路还很漫长,加油。”
令狐安并没有把话说死,她估计着,黄老这边肯定是没人要她的,但是别的老师那儿应该会有人对她抛出橄榄枝,只是师兄先开口问了,他们不好意思接过话茬子。
也就出了这么一个插曲,划水还是继续划水。
中午吃了盒饭,免不了又是一阵八卦,令狐安这种时候都是安静微笑,早就有一种套路了。主要是她入门的时候时间尴尬,那时候黄老已经有几年没有收过学生了,本来是因为临近退休,后来又是退休之后返聘,自己本科导师向黄老推荐了她,又在她初试之后做了针对复试的训练,侥幸入了黄老的眼。
以至于她入门的时候,直系的师兄师姐都是断层的,之前说过的胡师兄算是一个,完了两年前去了北院。
留在所里的师兄最小的也比她大上十来岁,也可以算得上是叔叔辈了,在家里没有体验过的催婚,在这儿可全都补上了。
不过还好,大家都只是走个过场,很快就有新的话题出来了,她们两个小的,偶尔还能插上两句话。
下午场很快就来了,不过结束的也不算慢。
大老板们做东,他们蹭吃蹭喝。
令狐安向来是很喜欢这种时候的,你说懂吃的,他们这年纪哪里比得上吃了大半辈子的长辈们呢。
哪条老街区,哪个巷子里,哪个拐弯洞洞里面绕进去。
巷子里面车开不进,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拐进去,今天的鞋跟有点儿高,令狐安一步小心就被落在了后面,沈惟榕发现了,放慢了脚步在后面走。
“怎么了?”
“脚疼,刚刚崴了一下。”令狐安暗叹自己最近真的是霉运加身,太倒霉了,怎么老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出事。
“我背你。”沈惟榕说的是陈述句,在她面前半蹲下,“上来吧,脚疼就别强撑着,又不是没人背你。”
“这个不像你,免费的劳动力忍着不用。”
令狐安没有和他斗嘴,趴在他的背上,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沈惟榕忽然就有一种感觉,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高傲的让他被她,他们之间,不应该这样,隔了一句谢谢,真的就差了万水千山。
转瞬一想,他真是个渣,刚分手呢?怎么能对她生出这样的想法,不管是对阿珺,还是对令狐,都是不应该。
本科的时候也背过她,那时候她还很重,又是背着玩游戏,那会儿咬咬牙也就过去了,看她赢了的时候的笑容,现在还能回忆起来,她真的是个好胜心很强的人。
她也自卑,害怕她自己太重了他背不动,半路上撑不住,把她摔了才尴尬,扭捏着不想玩游戏,重是真的重,但撑一定要撑到最后,怎么着也不能让她丢脸不是?
现在背着她好像和当初有什么不一样了,轻松多了,却也好像又沉重了一些。
快到的时候,沈惟榕蹲下来,把人安安稳稳的放到地上,和她掰扯昨天的实验的问题,令狐安从善如流,接过了他话题,算是变相的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他们两人落在了后面。
外面看着不打眼,走进去却是别有一番天地,大堂的周围被流水环绕,连往四周的各个包厢的是在流水上的搭石,大堂里面摆了个巨大的金丝楠木的雕塑,四处都是摆件儿,明码标价,包厢供茶客和食客品尝。
进来便由窗边的侍者递过一杯茶,再向大家展示那行云流水的茶艺技巧。点菜也只是问了大家的忌口,没有报过一道菜名。
令狐安看着侍者泡茶的动作,实在是太赏心悦目了,搞得她都想买一套了,不过想到外面的标示着的茶具的价格,冷静的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菜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是真的好,明明和食堂差不多的菜色,入了口,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令狐安悄悄的在网上搜了一下这家店,知道这是一家专营金丝楠木的茶具店,倒是没有什么这家店的菜色的评价。
还真的是酒香巷子深,她们这种左手美团右手小红书的年轻人哪儿有机会了解。
第11章旧友(一)
几个人听说沈惟榕回了安南,明姐一声令下,定了出来聚餐,挑了个周六晚上,大家不管怎样都要把时间空出来,他们这一拨人,明姐几乎是每一个人的伯乐,帮助了大家太多太多。
明姐的聚会向来离不开喝酒,令狐安就没有开车出去,说真的,自己买车倒是买了,开的次数是真的不多。
她来的时候明姐还没有到,人都差不多齐了,约了晚饭和晚上的KTV,吃的是烤鱼,来得早的已经点好了菜,令狐安到了,被招呼着扫码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