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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2页）

姜佑生看着高兴，也脱了衣服走下去游。游了一会儿，他停下踩水，片刻工夫，河底的水草缠住了他的腿。姜佑生手忙脚乱地拽了几下，也没拔出腿来，眼看挣扎得筋疲力尽，要往下沉。

恰巧石娥这时端了一盆衣服走过来，见此情形，扔下盆，穿着衣服就跳卜河，潜入水底，三把两把扯开水草……石娥照应着姜佑生游回河岸。

躺在岸上，姜佑生喘着粗气：&ldo;我这个海军司令丢人啦！&rdo;

石娥拧着头发上的水，笑着说：&ldo;这河底很复杂，干校的大人、孩子都不许在这儿游，怕你下水，我特来告诉你一声。&rdo;

&ldo;这也需要掩护？&rdo;姜佑生指指那盆衣服，看着石娥，&ldo;多谢你了。&rdo;

石娥侧着身，突然问：&ldo;我哥好吗？&rdo;姜佑生惊坐起来：&ldo;你是谁？&rdo;石娥把脸朝姜佑生转了一下，又转过去拧水。姜佑生恍然道：&ldo;你就是老号长的妹妹？……想起来了，那年在火车站见过一面。听楚风屏说，你五二年左右参加海南支边，原来在这儿！&rdo;

石娥笑笑：&ldo;楚大姐还说过什么吗？&rdo;

姜佑生盯着石娥：&ldo;其他好像没再说过什么，对，说过你把小碾子带得很好，还上过识字班，不知为什么贺伢子还为你大骂过识字班的其他家属。&rdo;

石娥又笑笑：&ldo;再没有了？&rdo;

姜佑生使劲想想：&ldo;没了。老号长常给你来信？&rdo;

石娥：&ldo;不经常。刚寄来一封，地址是你家。&rdo;

姜佑生唉叹一声：&ldo;我是从办公室给直接弄这来的，不知他们是不是又被从我那儿赶走了。&rdo;

大石山，太阳已升得很高。

山顶小院响着根儿带着哭腔的唤声：&ldo;鹿娃‐‐鹿娃‐‐&rdo;

草药房的地上，鹿儿微微动了一下。他听到了根儿的唤声，挣扎着往起爬，第一下没起来，第二下扑倒……鹿儿终于爬到凳子上坐了一会儿，应道：&ldo;哎‐‐&rdo;但声音难听得令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扑打了一下身上的土，晃悠着走出门。

进了根儿的房，根儿已是一脸的泪：&ldo;鹿娃，你怎么啦？都快中午了，姑怎么叫你，你都不应……吓死姑了！&rdo;

鹿儿：&ldo;对不起，姑，昨天看书看太晚……我这就给您做饭。&rdo;

&ldo;鹿娃，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rdo;

&ldo;真的，昨天看书，看得太晚了。&rdo;鹿儿转身离开根儿的房。一出门，鹿儿就呕了一下，马上用手捂住。

此时，谢石榴带着五个孩子拉了三辆平板车又在搬家。一个军官把他们带到一处仓库前：&ldo;就这儿。&rdo;谢等走进去一看：仓库糟烂不堪，房顶还有几个大洞，透着天。